「啧!」果然没这么容易。我试了几次,都是用滚得下来的,什么叫踩那个点往上跳,根本鬼话。连续失败,惹得我有点不耐烦,对着身后那一片红珊瑚干瞪眼,那珊瑚布的很密,没有多少可以助跑的空间,还是上坡。
真不懂这些人到底怎么上去的,接连又试了两次,都宣告失败。最后子车干脆跳下来,让我垫在他肩上,由他抓住我的脚踝先把我给送上去。
我上去后喘吁吁趴在洞穴边,好奇的看他打算怎么上来。只见他退了几步轻身一跃,前脚掌一个踩墙借力使力,往上蹬了两步,手勾到洞口边后腿一收,便出现在我面前。子车从底下翻上来的过程可能花不到一秒我想,堪称飞檐走壁也不为过。
我收起掉在地上的下巴,心里咋舌,难怪他说不算太高,这对他来讲根本小菜一叠。
子车上来后对另一头的冯心招了招手,两边洞穴有点距离,声音似乎传导不到,于是两个男人便一脚悬在洞外,开始用眼神沟通。瞧他们挤眉弄眼的,鬼晓得是真知道还假知道。
半刻后,他们结束了这场没有任何只字片语的会议。子车转身招我往洞里走,「我刚刚看过了,这洞穴高度越来越窄,喏,到前边就只能匍匐前进。冯心那的情形也是一样,看来我们只能兵分两路了。」
我心想挤眉弄眼也能讲这么多,挺行的。
子车也才说上几句话,我们身处的空间就已经到只容蹲下的程度。
「这路也太难走了吧?这古代的鲛人干嘛自己搞自己呢?」前方的窄洞,那高度用爬的勉强可以,但子车不行,他太高了,用爬的背躬起来就过不去,只能匍匐前进,没得选择,在这当口,我突然庆幸矮一点还是挺不错的。
「嗯哼。我不认为鲛人是用走的进来的。」他拍拍自己大腿,用鼻音哼了一下。
喔!听他一说,整个茅塞顿开。也是,鲛人当然是用游的啰,这样大小的洞其实也算刚好,就是单行道嘛,觉得自己先入为主的观念真的太严重了。我尴尬的笑了笑,「哈哈哈哈,我头脑不太好其实!」
「我知道。」他眼神笑盈盈地回的理所当然。
妈的,真想一拳k死他。
漆黑的洞口吹出来一丝丝凉风,我对未知黑洞的感觉已经没有那么抗拒,反正横着竖着也就这样,有风就表示一定有出口。老实说多个人在,心里还是比较踏实,没多想,我弯下身就直往里钻。
这洞穴就如干枯的海床,许多海盐的结晶都还残留在隙缝之中,爬的过程中汗水纷纷融着盐一丝丝溢入伤口。
痛,但我没时间里它,一心只想赶快到出口。
没一会便看见前方有光感,脸部肌肤接触到空气流动的感觉还越来越强。「出口好像到了。」我边回头对子车喊话,忍不住越爬越快。他很厉害,匍匐前进却始终保持着速度,没有落队。
洞口越来越宽,最后终于可以起身行走,凉风阵阵我感到无比舒畅。
没想才即将跨出洞口,我和子车都傻眼了。
洞的底下,依然是那片火红的珊瑚海沟。
我们俩着急地往洞口的四周张望,发现谦肴他们也在另一边的洞口与我们对看,不一样的是,我们两组人马的位置对调了。我和子车在他们刚刚的洞口,而他们则跑到我们刚刚那里。子车和我对视了一眼,都不知怎么回事。
子车向对方做了个信号,便拉着我问道:「我刚刚是跟着你走的,你会不会是漏了哪个岔路?」
我仔细地回想说:「这不太可能吧!你看这洞道这么窄,怎么会有另一个洞就开在旁边没发现?」
「再说我没注意也就罢了,你会没发现?冯心、谦肴会没发现?」
「啧,这不可能啊。按理说既然都换边了,一定有岔路。」
子车眼神游移,显然同意我说的话。四个人一起走错、一起忽略一条岔路的机率有多高?他靠在洞穴边跟对面用眼神商量了一会,「我们再走一次,这次由我在前。」我点头。
我们又爬了一遍,汗如雨下,结局一样,两队人又换边了。
情况诡异不合常理,我们纷纷滑下了洞口,在珊瑚海前汇合。
心脏狂跳不止,怪鱼、巨虫、人牲都可以解释,但现在的情形......我明白我们正面临一场无法解释,诡谲的情形。
四个人面对面互看了半天,却没人发声。我是不知道子车他们是否有用眼神做交流,总之我对这情况是一头雾水。
实在受不了沉默,于是发声:「都有仔细留神吗?是不是有暗道,或者是一个阵局什么的。」这种情况武侠小说里常有,合理合理,我自我安慰。
谦肴摇摇头脸色惨淡说:「我们轮流走先发,在不济四人加一加也算走了四趟,不至于什么发现都没有。」
「就算真没岔路,两边人要对调,怎么说在洞道里总会碰头。」
「两边的洞宽都只能容一人,这绝对要一进一退才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