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从嘉峪关到乌鲁镇,瞿天麟他们花了十数日……而从乌鲁镇到图坦部落,他们又花去了十数日时间。这一来二去的,他们当初从嘉峪关到达图坦部落,用了三十来日,但从图坦回到嘉峪关,却硬生生地被瞿天麟几人缩短为二十日。
所以当杨将军再次见到他们一行人时,都被他们那风尘卜卜,面容倦怠的模样给吓到了。
“天麟,你这小子也太任性了,竟一个人闯去塞外。好在如今终究是被茉儿他们找到了,若不然,你不知道二表叔我又多担心你。”杨将军开口将瞿天麟训斥了一顿。
虽然说是训斥,但杨将军的话语中还是包含着浓浓的关切,这让瞿天麟颇为感动。
“劳二表叔对侄儿担忧,麟儿真是不孝。”瞿天麟愧疚说道:“好在麟儿此次塞外之行,得到解药,也不枉此行了。”
“孩子,你真找到解药了。”杨将军一阵欣喜。
瞿天麟点头,面色忽复杂道:“侄儿确实得到了解药,同时也找到了那迫害我瞿氏三代的幕后真凶。”
“你说什么!”杨将军激动地拍了一下案几,但因为他用力过猛,竟生生将那张案几拍裂几块。杨将军无瑕去理会那张案几,“蹭”地一下站了起来,不敢确定地问瞿天麟一句:“麟儿,你刚刚说的可是真!你真的找到了那幕后真凶……他是谁,快说给我听。”
这些年,为了找出这位幕后真凶,威远将军府与瞿氏不知道花了多少人力物力。
如今终于知道那幕后真凶,杨将军真是恨不得提着他的佩剑,亲自去将那人捉拿,杀以泄愤。
“他是……”瞿天麟本欲要脱出口的话,又被他咽了回去。
杨将军也是个聪明之人,瞧见自家侄子脸上的不对劲,自然看出一些端倪来。“怎么,那人身份特殊,可是说不得?!”
“并不是。”瞿天麟黯然回答。
虽然在知晓扶苏道人就是那幕后真凶之前,他一直以为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他是真切地将扶苏道人当作是他半个父亲来尊敬。但这位让他无比敬重之人,确实杀害他祖父与父母的真凶……连瞿天麟自己的都不知道,自己如今是该敬还是该恨扶苏道人好?
瞿天麟越是犹犹豫豫,杨将军的思绪越发确定自己心中的猜测。
只是,杨将军实在想不通,那人究竟有什么理由会去害瞿氏。
明明这些年,他对几个孩子,对瞿氏一向不错!
而且,他的年岁似乎也不符合。
想到这些,杨将军更加想从瞿天麟那里知道真正答案。
“你这孩子,快别当闷葫芦了,快告诉二表叔,那位真凶究竟是谁!”杨将军催促道。
“是师傅。”凤临在旁边,将瞿天麟终究是无法启齿的那副模样看在眼底,不仅代他回答。
“果真是他!”杨将军厉声道。
“二表叔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您早就怀疑师傅了?”凤临惊诧问道。
“并不是。”杨将军摇头,“我是从麟儿的面前猜出来的。”
唯有,也只有如此让瞿天麟敬重之人,才会让他露出那幅表情来。
“只是有一点我不太明白。”杨将军道:“寒山的年岁也就与我相仿,从年岁来看不肯能是他,说不定这其中还牵扯在长一辈人的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