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文昌坐在纪家的厅堂里跟纪达说话,“纪兄,你看这事怎么办?”
纪达想了想说:“看来红狐跟陆家和穆家真的有关系,不然他偷那封信做什么呢?况且我去查过了,当年张员外一家通敌,匈奴人之所以会混进城中,都是他在暗中帮忙的。虽然军令丢失的事跟他没太大的关系,可要不是他放进了匈奴人,威远国公爷又怎么被转移了注意力,从而让咱们的人那么轻易的偷走军令呢?”
齐文昌只点了点头,要不是当年他的军职太低,跟唐家也是好不容易才搭上关系,但却不得唐硕的信任,否则军令早就到了匈奴人的手中了,他也早已经在匈奴当了大将军了!
“纪兄,那你看现在怎么办?可我怎么听说,红狐到了陆家之后只去了殿下…王爷那?”
“我也是这么听说的,后来我曾问过王爷,王爷也是这么说的,但王爷也说了,在红狐离开之后有没有去过陆少将军的院子他就不知道,况且王爷说他怀疑流言不假。”
流言不假,说的岂不就是红狐是穆颜清的事?
齐文昌听的满头大汗,“那…那王爷可有说要怎么处置我?”
纪达心中冷笑,你还想活命吗?只是你现在还有用,王爷才暂时留着你。
“王爷说红狐是大盗,他想偷什么就没有偷不到的,所以王爷可以原谅你,但要你解释解释,为什么那封信你会留到现在?”
纪达的双眼中射出迫人的气势,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个商人该有的气魄。
齐文昌本就心虚,被他这么一看更是心虚了,“纪兄…你也知道我…唉,其实我不就是想要个保命符吗?我曾经帮着侯爷这么多,可是做到如今依然只是一个城守,我只是在担心…”
“担心侯爷会过河拆桥?我说齐兄,王爷和侯爷若有着想法,你可能早几年就死了,哪还能让你弄出这么多事来?哼,你想要个保命符,现在事情处于这么被动的状态,都是因为你!你以为的保命符很可能成为你的催命符啊!”
齐文昌的心咯噔一下,站起身看着纪达,“纪兄?”
“放心吧,王爷说这次饶过你就是饶过你,不过需要你将功赎罪,如果这一次的事你再做不好,王爷是不会留你的,你懂吧?”
齐文昌恭敬的朝将军府的方向弯身行了一礼,“末将领命。”
纪达点点头,揭开茶水的盖子,用手沾着茶水在桌上写起字来,齐文昌走进看着他写。
最后一个字完成后,纪达看向齐文昌,齐文昌犹豫一下点点头,纪达伸手将桌上的文字全部抹去,“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如果你做好了,那么升官发财是肯定的,但你做不好,命不保不说,你的家人,你的祖坟可能都保不住呢!”
齐文昌脸色白了白,“是,多谢纪兄提醒。”
他踉跄着走出了纪府,回头看着纪府的时候眼中闪过一道雾霾,哼,都是过河拆桥的人,竟然说的如此冠冕堂皇,他才不相信夏谨枝会留着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