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站长办公室!
我拉住正要推门的杨老魔,低声说道:“老魔头,确定要进去吗?我们被撵出来了就难看了。”
“说的对。”杨老魔消了动作,他下一句让我更诧异了,“这种小门,配不上我进。”
过了片刻,我嘀咕了一嘴,这太能装了。
然而,里边那皮椅子上的中年男人透过玻璃看见了杨老魔,却忙不迭的跑过来把门一拉,“青余大师,您来了怎么也不提前打声招呼?我这想招待都来不及。”
要知道,他已经算上我眼中的大人物了,而面对杨老魔时竟然把姿态放的这么低?
杨老魔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中年男子忐忑的问有啥能帮上的不,杨老魔这才淡淡的点头说:“准备两张下一趟去合市的车票,我是软卧,至于旁边这小子…;…;无座站票。”
我听了之后心里头哇凉哇凉的,这老魔头够狠,不过随即想到他想磨砺我道心就释然了。
“稍等,马上好。”中年男子打了一个电话,不到五分钟,就有位工作人员拿来了两张车票。
中年男子自己掏腰包递给了送票者,他转过头对我们说:“马上检票了,我等车开时跟上边的人还有现在安检那的人打招呼,不查您们的身份证。”
“我记下了。”杨老魔扭头带我离开。
我们出去了之后,问他:“老魔头,看不出来啊,话说他为什么称您为青余?”
“赤余是我现在师门的大师兄,我按辈分排为了青字。”杨老魔笑了笑说:“还有橙余,黄余、蓝余、紫余什么的,不过他们全已经死了。”
“呃…;…;”我心说他凭这马甲就能混的风生水起,要是换上过去的身份,得强势到什么地步?
我们前往候车室,过安检时杨老魔拿出票就畅通无阻的过了,他将无座的票递到我手上说:“车厢里人多口杂,你太内向了,多试着跟陌生人扯淡,如果出了你兜不住的岔子,就让乘务员去找我就行。”
“您看我像惹事的人吗?”我郁闷不已。
杨老魔威胁的道:“下车之前,若是连一个麻烦也惹不到,我就会把你甩下,自己走回来吧。事先说好,这麻烦不是主动作死那样直接挑事上去开打,而是要让不相干的人记恨你报复你,忍不住要干你,具体如何自己动脑子。”
“算…;…;你狠!”我牙咬的直痒痒。
过了不久,我们检完票,就分头前往不同的车厢。巧的是,这一趟车还挺挤得,无座的人也有许多,我所去的车厢,面孔们有的淳朴有的满脸横肉,有的尖嘴猴腮,也有的趾高气昂,我一下子就怂了,想到杨老魔交代的任务就头疼无比,别说是间接性的惹事上身,连交流也不敢啊?
这边到合市要七个小时,我从前到后逛了一圈,最终来到两截车厢对接的空间杵着,绞尽脑汁该如何是好。
我忍不住捏住鼻子,这是吸烟区,再两侧是洗手池、垃圾桶和厕所。所以空气太差了,我想像着杨老魔此刻在软卧躺着睡觉的惬意情景,自己的苦水就心里流,暗自决定等将来实力比他强了,感激归感激,但先把他身体封了拉上火车,再布置一个更变态的任务。
风平浪静的过去了一个小时,我仍然不知怎么和陌生人开口,但是,眼角余光瞥见不远处的桌子上有只纸鹤,这不是杨老魔探查用的秘术吗?完了,他在监视自己!
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再不惹事,等到地方就真要被他甩了。
约么又过了半小时,一个年轻母亲抱着她还不会走的女儿经过我身边,去了这边的厕所。可这对mǔ_zǐ关门不到十几秒,就有个体态巨大的男人快步跑过来了。
要说有多巨大,就四个字,五大三粗,光是身高就有两米上下,他脖子上还有着阴鸷的纹身,这是一个狰狞的蛇头吐着猩红的信子,蛇身应该在身上被衣服遮挡住了。
他一出现,所有在其前方的乘客们均自动避让开。
这彪悍的纹身大汉先是到那一边车厢的厕所,见门处于“有人”状态,他抬起手咣咣砸了两下,整个厕门都为之一动。
旁边一个抽烟的男人哆嗦着说:“大哥,那厕所坏了,这边是好的。”
纹身大汉没有理睬,他对着厕门踹了一脚,又捂着肚子经过我身子走向这边厕所门。我想到刚有一对母女进去,就犹豫了片刻,接着脑海中灵光闪动,我要是开口阻拦这纹身大汉打砸厕门,没准他会觉得我挑衅便恼火的对我出手,这不就等于非作死的惹事上身了?
被打总比被杨老魔抛弃好,这时,纹身大汉已走到这厕门前,一见还是有人,就火气十足的一手捂着肚子,另一只手抬手就要砸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