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里,漫天星辰隐匿,任由狂风怒吼,电闪雷鸣
城外的郊区,废旧的廉租房,在空中摇摆的旧式电灯将房间映得忽明忽暗。
在电灯照不到的阴影角落里,一个瘦弱的男孩抱着腿瑟瑟发抖。身材矮小,面容枯槁,仅仅着着一件缝着补丁的白色四角短裤。
与其说是白色,倒不如说是灰色,那是被搓洗了无数遍后才有的白色,带着淡淡的鹅黄。
窗外的雨下得更大了,淅淅沥沥地打在破了一角的烂旧玻璃上,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瘦弱的男孩更加害怕,眼中甚至有泪水在打转,死死地抱住满是灰尘的膝盖。小身子不停地抖动,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将要发生。
雨声变了,雨里传来阵阵细碎脚步声,走路的人似乎摇摇摆摆,脚步有些轻浮。
咣
暴雨淋浸的摇晃房门被来人狠狠地一脚踢开,撞在漏水的墙上发出一声巨响。
雷声一震,电光一闪,照映出来人的模样。满脸的大胡子,穿着地摊休闲衣,捅着一条花色大裤衩,脚踢一双满是污垢的趾脚板,手里还倒挂着一瓶雪花啤酒。
粗犷的面容配上打结的长短发,雨水不停地滴落,在闪电的衬托下,活像一名凶神恶煞的土匪头子。
阴影里的男孩一听见撞门声,便吓得不行,小腿抖得就像振动机。他诺诺地抬起小脑袋瓜,用眼角的余光瞥向那络腮男人。
只是一眼,小男孩细小的瞳孔便骤然一缩,如同见了鬼一般。瘦小的身子不停地往阴影深处缩去,眼中流露的惊恐与害怕,在世间亦是绝无仅有
“妈蛋可恶的臭,十块钱都不干,真他么的不识货哼等老子有钱了,妈的,老子玩死你”
络腮男人对着酒瓶猛喝一口,满脸愤怒地呸道。
“嗯,小杂种呢小杂种,给老子出来”
络腮男人走进房中四处看看,然后就高声喊叫,眼中尽是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