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孝娥的帮助下将龙袍打理好,文雍起身吩咐道:“摆驾,晋王府!”
……
得知文雍要来晋王府,文护的家仆已经在外等候,“拜见陛下,我家王爷已经在府内等候。”
自己身为皇帝亲自拜见,文护却自持身份,文雍心中略有不悦,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道:“快带路。”
家仆将文雍带到了书房便转身退下,文雍独自走了进去。
文护的书房宽敞明亮,一股上好的檀香味扑鼻而来,这里的书架整齐有序。在窗前有一方书案,案上的茶水已经烧沸,文护就站在案前等候。
“老臣拜见陛下。”
文护少有的向文雍见礼。
文雍疾步上前,扶着他的双手道:“表兄客气了,你与朕本是一家,不是说过私下里以家人相称,这样更亲近一些吗,何必多礼。”
文护就势起身道:“陛下请入座。”
“表兄请。”
文雍客气的与文护一同入了座位。
两人在书案两侧面向而坐,文护从桌上取来茶壶,熟练的沏好茶递向了文雍道:“这书房臣从不让下人进入,是以一些杂物都是自己动手,让陛下见笑了。”
文雍接过茶水道:“表兄的书房别有一番雅致,若是被俗人叨扰反而不美,也难怪这书房内的事物表兄要亲自动手了。”
文护举起茶杯道:“还是表弟了解老夫,且品品此茶如何。”
文雍浅尝了一口,回味道:“茶韵悠长,唇齿留香,确实是难得的好茶。”
文护捻着胡须道:“表弟喜欢,不妨多饮几杯。”
文雍摇摇头道:“茶需用品,浅尝即止便可,若是为口腹之欲牛饮反而不美。”
文护笑着称赞道:“表弟能明白节制二字,在为政上当有三分火候了。”
‘装模作样的老狐狸。’
文雍在心中暗骂一句后,神色肃然的说道:“其实今日朕来是想请表兄重新出山辅政!”
文护说道:“老夫休养这些日子,陛下不也将这大周治理得很好,其实朝堂之上有没有老夫在都一样。”
文雍可不愿意让文护继续躲在帷幕后面操纵,得要把他从棋手的位置拉到棋局里面来!
有了计较,文雍面带恳切之色道:“昔日太祖崩殂,表兄临危受命,定我大周之基。今日朝局艰难,北有胡人窥伺,东有齐国虎视,南方陈国蠢蠢欲动,如此危亡之秋,表兄怎么忍心撒手,让我大周何去何从?”
“这。”
文护有些迟疑,文雍趁势一拜道:“请表兄再助文雍一程。”
见文雍言辞恳切,不似作伪,文护终于放弃了原先的打算,起身道:“表弟如此看重,老夫唯有舍命报国。”
……
出了晋王府邸,文雍坐上了返回未央宫的马车。
文忻询问道:“文护归隐正是陛下扫除朝中污浊之时,为何还要请他出朝理政。”
文雍冷笑道:“文护这种人最容易志得意满,只有他得志的时候才会露出破绽,如今缩回去了反而给人难以下口的感觉。朕要做的就是重新把他捧起来,站得越高才会摔得越疼!”
说完,文雍闭上了双目,静静的养神,‘文植,如今挑起朕和文护相争的算盘就算是打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