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出所料,宿卫军已经在文忻的带领下重新担起了未央宫的值守。
看他们脸上的淤青就知道,文忻与他们进行了一场亲切友好,激情四射的的肉体碰撞。军中的友谊有时来得就是这么直接。
“臣文忻拜见陛下。”
换上宿卫黑甲的文忻更显几分冷峻。
文雍蹲下身子在半跪的文忻面前笑道:“想当我的宿卫可没那么容易。”
文忻十分镇定的抱拳道:“请陛下吩咐。”
“作为朕的宿卫,朕既然丢了面子,你们就得给朕找回来,带上火把跟朕走。”
文雍起身,豪气冲天的吼道:“去把文史馆烧了他鸟的”
所有人听了都是一震,新来负责记录起居注的太监更是吓得一哆嗦,笔都掉到了地上,急忙跪倒哀求道:“陛下使不得啊”
文忻却是面色不变道:“臣领旨”
宿卫虽然被文护狠狠的整治了一番,但明帝时的底子还在,文忻整顿之后依然有模有样的。
宿卫的调动很快惊动了各方势力,在众人的密切关注中,文雍兵锋直指文史馆。
jūn_duì调动的风声早就惊动了文史馆的老太史。头发花白的他披头散发的带着一众史官跪在文史馆大门口。
“老臣朱敏叩见陛下。”
文雍看他一幅骨瘦如柴,颤颤巍巍的样子,生怕他就地完蛋,急忙搀扶道:“老大人快快请起。”
朱敏起身道:“陛下来此目的老臣已知悉,本并无不可,但历有祖训,还请陛下谅解。”
文雍拍着朱敏的手背道:“谅解,当然谅解,所以我不进去了。”
朱敏松了口气道:“陛下从善如流,当是万民之福。”
“嗯,朕也是这么觉得的。”
文雍恬不知耻的说着,突然话风一转道:“所以朕打算不违祖训,但是把文史馆烧了总可以了吧”
朱敏的面色顿时变得如吃了苍蝇般难看:“陛下不可啊文史馆乃是耗几代人心血铸就,不可毁之一炬”
文雍语重心长道:“老大人啊,史之为用是用于借史为鉴,知兴替。这文史馆不让人看就没了鉴人之用,里面的史料徒耗费数代心血,反像一个魔物吞食着我大周史官大好年华。为了后世史官学子,朕已决定背负骂名烧了它今日老大人正好与朕同观盛况。”
文雍的歪理噎得朱敏直欲吐血。一名年轻的小史谏言道:“陛下谬矣,封存史料真是为了给后人最真实的历史,对历代君王也有警醒之用。”
“看都看不到留给后人有何用还警醒个什么难道你想破坏祖训将里面的东西传阅后人”
文雍突然声色俱厉,吓得那名小史面色苍白,急忙跪倒在地:“下官不敢。”
文雍将膀子一挽,拿过火把一本正经的说道:“你倒提醒了朕,未免后世君王老惦记着这东西破坏祖训,朕还是把它烧了好”
眼看皇帝来真的,一众史官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而守了一辈子文史馆的宗卫却是冷眼旁观这场闹剧的发生。
束缚他们一辈子的文史馆被这傻皇帝自己烧了岂不正好
就在文雍心中自己也捏一把汗的时候,朱敏终于妥协了,“陛下且慢,观史之事还可商量”
文雍心中大笑,面上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说道:“那怎么行,祖训难违,还是烧了好”
朱敏顾不得是否僭越,将文雍拉到一旁偷偷道:“陛下容禀,祖训只是不允许陛下进入文史馆翻阅起居注。除了陛下自己的起居注,其余的老臣愿意为陛下誊抄一份呈给陛下御览。”
文雍问道:“这不违祖训”
朱敏面色难看的艰难说道:“不违。”
文雍大笑:“老大人早说就是了,朕还以为这文史馆的书都是喂耗子的。原来真能供朕一观。”
在文雍这无赖皇帝面前朱敏一刻也不想多待,找了个由头道:“是老臣们误解祖训之意,老臣这就为陛下誊写,只是此事绝不能走漏出去”
这样正和文雍心意,自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