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交代,你们是隶属于哪儿,来做什么的?”李奥依旧是一张冷脸,不急不慢地对被捆绑在地上的叛军百人将问道。此时,从先前的战斗中残余的叛军士兵被罗马步兵们用草绳两两捆好,脸上都是活下来的幸存喜悦和未知的恐惧心理交杂的扭曲面容。
叛军百人将轻蔑地看了看眼前的年轻人,知道他就是这些帝国军奸细的首领,然后默默地垂下头,任凭你问什么都不言语。见叛军百人将一副不合作的样子,李奥的嘴角微微向上一扯,像是在微笑,但这个表情做的实在是有些生硬。
“看起来你是不打算老实配合了,嗯,我倒是想看看你到底有几分硬骨头!”李奥说完,向冯锡范轻轻一偏头,然后便向后撤了几步,看着冯锡范在这个百人将身上施展着令气血逆流的点穴功夫。
随着冯锡范的动作,叛军百人将突然紧咬牙关,面上肌肉扭曲,双眼瞪得像铜铃般大小几乎都要突出眼眶来,手脚还不停地乱颤。冯锡范停下手上的动作,轻声问道:“说不说?”
叛军百人将竭尽全力把眼睛使劲一闭,完全不理会冯锡范的问话。冯锡范见状,也不着恼,嘿嘿一笑,便继续他的点穴刺激。不过每点一处异穴,都会停下来问一次,那百人将倒也有种,愣是对冯锡范的问话不加理睬。
看着那百人将浑身冷汗手脚抽搐的样子,格里曼心里一突,一些不太美好的往事止不住的从心底里翻涌出来,眼前的冯锡范再次化身地狱使者,不,恐怕比地狱使者还要可怕,至少地狱使者没有这么多折磨人的花样。正想到这里,冯锡范突然转过脸来,冲着格里曼阴阴一笑,骇得格里曼险些跳了起来。
“他都已经熬到第七处异穴了,这个家伙可比你硬气多了!你可得加强训练喽,被人比下去可不行!”冯锡范一边在百人将身上尽情施展着,一边还不忘回过头来对格里曼鼓励一番。
对于冯锡范的鼓励,格里曼表示完全消受不起。那种在地狱中煎熬的感觉就算是现在回想起来,偶尔还会被从睡梦中吓醒,更不用说再去体验一回了。同时格里曼也对那位能够坚持到第七处异穴的叛军百人将表示由衷的钦佩,这真是一位狠人啊!
不过叛军百人将的确是做到了视死如归,就算冯锡范的异穴刺激再痛苦,他也咬紧牙关死挺,即便几次昏死过去都没有开口求饶,不仅让旁边观看的雷蒙、小汤姆等人为止侧目,就连那些被俘虏的叛军士兵都被自己的长官感动的热泪盈眶,纷纷破口大骂阴险狠毒的冯锡范。
这幅场景倒是让李奥联想到了小时候从无数影视作品和书本中看到的那些共产主义战士,即便敌人如何威逼利诱都不肯开口绝不叛变,对于这种死节之士,肉体上的折磨恐怕已经被置之度外了。
眼见那叛军百人将瘫软在地,身旁附近土地上都是被汗水浸渍打湿的水渍,面容呆滞口中呵呵作响,完全就是一副被玩坏了的样子,李奥皱了皱眉,抬手止住了冯锡范的异穴逼供。让小汤姆将那百人将拖到一旁的大树边上,给他灌了些水,让他稍微缓一缓精神。
李奥走到被两两捆绑坐倒在地上的叛军俘虏之中,所过之处,那些叛军士兵即便是被捆绑得结结实实的,也是两人一起用力向外挪动,尽力离李奥远一点,仿佛李奥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恐怖。见俘虏们这幅情形,李奥像是想到了什么,侧脸一看,果然冯锡范又是老奴跟班似得侍候在自己身后。不但是俘虏们视冯锡范如魔似鬼,就连雷蒙和他的侍卫卡希尔看向冯锡范的眼神都带着一丝惊惧。不过李奥倒管不了这么多,保持对自己这些人的敬畏恐惧也未必是坏事。
随手抽出腰间长剑,李奥将剑搭在一名叛军俘虏脖颈,低头不带一丝烟火气地问道:“你们是哪只部队?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如果李奥一开始就审问这名叛军俘虏的话,恐怕他早就连自己的内裤颜色都招个一干二净了,但现在那百人将即便是受尽折磨都宁死不屈,看得那些叛军俘虏们是热血奔涌恨不能替而代之,又怎么会再回答李奥的问话呢?只见那名叛军士兵将眼一闭,学着百人将的样子来个拒不合作。旁边那些俘虏见状,纷纷为他打气叫好:“好样的!”“是个爷们!”
见俘虏们这般鼓噪,李奥的脸上没有一丝焦躁不耐,依旧轻声细语地问了一句:“说还是不说?”
“呸!”那名俘虏睁开眼睛,喉中一鼓,一口浓痰擦过李奥的脚边吐在了地上。
李奥目光一冷,手中长剑在那俘虏脖子上一拉,一股鲜血自俘虏的颈部激涌而出,喷得与他捆在一起的那名士兵满头满脸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