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辰默默说,为她理着额前乱发,他又俯身抱抱她。
“算了,我自己知道就好了,就这样吧,风紫雅,你只要知道我会一直陪着你就行了。”
“殇辰......”她梦中突然呓语,让他一阵,以为她并没有睡熟而是听到他说的话。
一双眼紧张看她。
半晌后她又吐出一句话:“求放过...我不要听小曲了......”
洛殇辰噗嗤笑了。
想他的曲子有这么折磨她吗,竟是连睡觉都还记得,他开始反思,放于床边的手就被她握起往自己怀中带。
她也翻个身侧向他,殇辰面色一晕。
他抽抽手半分不动,她甚至还在他抽出时更加往里面带。
渐渐殇辰放弃,半蹲在她身边任由他一只手被抓在她身前,揉揉发丝,正在平息心中异样。
这般烫,看来他今天什么事情都干不了了。
从腰间抽出笛子,仅用单手他就能吹得很好,想她既然都睡着了,那么他就吹个曲子助她入眠吧。
望一笛入梦中,带去她烦忧。
及到夜晚时,她竟然发起烧来,殇辰一直被她拿着手守在他身边半寸没有离开,但她发烧的症状还是突然起来的。
他摸着她滚烫的额头这才将手从她手中抽出,走出营帐就朝容凛那里走去,一路上将士们都对他笑眯眯的,夸他那日还知道犒劳他们军功,让厨房做出那么美味的零食。
殇辰与祁涟玉碰了个正着,他瞧他神色匆匆的样子一时问:“怎么了?”
“她发烧了,整个身子很烫。”
“阿凛找了吗?”
“这不是正去叫他,谁知道这几天都好好的,怎么突然发起寒来。
“或许是她身上的外伤。”
祁涟玉压低眉眼拉着殇辰也一同 往容凛那里,此时他正在为一名伤兵缝伤口,伤兵很勇敢,几乎没怎么叫。
容凛手上全是血。
殇辰走过说:“她突然头脑很烫,应该是发烧了.....但是她现在身怀有孕能吃药吗?”
“带我去看看。”
容凛清洗过满手血污,又将那伤兵交给另一个年纪稍大的医者,这才去看她。
用手背碰触她,又将她的脉抚了下,确定到底是怎么回事。
“嗯,是她前段时间受的那些伤引起的,这一发寒就能将她身上的寒湿之气发出来,这样更有利于孩子成长,你们别担心。”
容凛又拉过一床被子来给她盖上,“她现在身体特殊这药定不能多用,不过可以试试别的办法给她降温,殇辰你去打两盆凉水来稍后我给她擦身,阿玉,麻烦你去军中厨房那里说一声煮一锅大米粥来。”
两人被他吩咐着出了帐,独留容凛一人在瞧她,他从旁边倒了杯水来为她湿润了唇瓣。
她沉睡间梦到了容凛。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四周都是浓烟和火光,她在那火势中踉跄而出,整个人衣衫凌乱狼狈至极。
“快走!!”熟悉的清醇嗓音响在她身后,她握紧拳头欲返回火场时就被一阵浓烟和横梁打下来,她脸色苍白凝着那火中那抹污白的衣,渐渐倒了下去......
“不要!阿凛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