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手段...风紫雅瞧了眼纳兰禛,一想起她初见他时他仅用一根绳就吊死一个人,就让她觉得这才是纳兰禛的本性。
他却妖娆一笑将她揽进怀中。
“这人是谁?”
“风儿,这一切还要源于这一封信,你先看了。”风汐魅不慌不忙将信拿出递给她,风紫雅接过,快速扫了下,让她大惊。
这封信,是明确写出了当年之事牵连所有人的信。
显然是信的主人想要洞悉某些事情便派人查了,而那调查之人才写了这样一封信,将当年所有人都列举下来,又说明现在情况,后说出几个疑点。
这封信开头的称呼,竟然是俞王殿下。
是别人写给白绫风的信!
风紫雅猛地抬头,恰见白绫风也在看她,不似当初在赌场初见那般白玉,此时的他形容微弱,脸上可见青渣。
白绫风晦暗的眸子瞧着她,人似空壳。
“原来你早就知道。那日叫我来不过是为了让我答应与你的婚事。”风紫雅笑极,揪着白绫风的衣领,“你们白家,没一个好东西。”
白绫风冰冷地一笑。
那嗓子竟似已经哑了,连音都发不出,这让风紫雅吃惊,回身又深望了眼纳兰禛。
他这段日子瞒着她到底做了多少事。
本疯在床上的老皇帝一瞧风紫雅靠近,忽然神色激动一下子抱住她的腿,“舒宁!是你吗舒宁!你这个贱妇,你竟然为了那个男人而抛弃朕!”
他疯癫地跪起,让身边两人都惊了,风紫雅护着肚子,被老皇帝一抱又一推差点没倒下去,踉跄着被纳兰禛护在身中,老皇帝把她当成了她娘,风紫雅一笑,他又有什么资格说起她娘的名字。
她挣开纳兰禛,将老皇帝摁到床边,眼中血色尽染,“白乘羽,这么多年了你做的事情你就一点不觉得愧疚么,你害的我好苦。”
她竟然扮起她娘,原本发狂的老皇帝忽然一吓,缩了缩身子。
“不要找朕,朕什么都不知道,都是你,都是你逼朕的,他活该,是他活该被害死。”
风紫雅手骨捏紧,覆上老皇帝的脖子,将他掐的几近窒息。
“风儿。”风汐魅来抱她,安抚她的身,风紫雅被他拉开,一双眼始终盯着他。
“他现已癫狂,你纵然在生气他也不会认得你半分,他语无伦次,你何必要亲自动手杀他。”
“风汐魅,我不杀他不过是因为你身上流着他的血。但他事到如今仍不知悔改,始终将一切过错推给我娘,你让我怎么甘心?”
风汐魅无言以对。
纳兰禛走近,“你将容凛之前给你配的药给我,我自有办法对付他,又何须你动手。”
“你要那药干什么。”
“自是有用。”
纳兰禛抚着她,再次拉回话题,一指那窝在角落里的男人,“他叫李远,曾是你爹身边的人,便是他将那晚你爹娘相约见面之事告诉了皇帝,这人狡猾,这些年化了名,又躲藏在一个村子里以手艺为生,他当年本该被皇帝杀死,但他侥幸逃过。他知道那晚一切的事。”
知道那晚一切的事......风紫雅一斟酌,快步走过去,将那男人揪起,那人睁眼一瞧风紫雅吓了一跳,浑身开始颤抖,忙脱口而出:“江舒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