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说的也说了,想羽青妩以后还是要自求多福,谁叫她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这旗山王可不是她宫中那些男妃,好对付,好打发。
这男人强悍的西域血统,何曾被一个女人睡了还丢弃的。
“大哥...大哥......”
思绪间,旗山王就勇猛的出去,完全不理她的叫喊,风紫雅叹了一声,又在心里为羽青妩点了几根蜡。
男人风风火火间,一路来到北齐皇宫。
这速度和做派,当真是厉害了。
宫门前,诸多女将拦截,旗山王哪里理的这些,把自己腰牌一亮,就让那些女将去通报,说叫羽青妩出来见他。
寝宫中,羽青妩自从逃回来,一个人发呆好久。
身边女官给她沐浴更衣,那一身伤痕让各个女官惊到,却三缄其口。
羽青妩觉得身子骨都要散架了,她整个思绪全是昨晚,一遍遍,一遍遍,直到她受不了。
她长长吁了口气。
报应吧,她常在花丛中,哪有不湿鞋。
“君上!君上!”
女将来报时,羽青妩抱着宫中的一个花瓶,正将里面的鲜花揪出来在那里散花瓣。
寝宫的床下,落满了花的尸体。
“什么事 ?”她问,极尽慵懒,垂着眼看跪在下的女将。
“君上, 西域旗山部的王殿求见——”
“啊——!”
羽青妩蓦然高喊一声,将花尸一丢,整个人都不好了,冲着女将喊,“告诉他,本君已经死了,死了!”
通报的女将顿时懵了。
羽青妩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又吩咐道:“你们给我守好宫门,别叫他进来了!誓死也要保护了,听明白了吗?!”
“...是。”
女将领命而去,独剩下一屋子的女官面面相觑,她们何曾见过女君如此焦躁的样子,更何况,还是躲一个男人?!
羽青妩斟酌了半晌,觉得整个皇宫都不安全,她要逃,她要从宫中后门跑,可是跑去哪里?
想来想去,只有躲入大将军府。
“备轿备轿!本君要出宫!”
又是一顿忙乎,羽青妩脾气大,让整个宫中都鸡飞狗跳。
宫门外。
随着通报的女将回来,旗山王 憋了一肚子火,昨晚他与她很和谐,这么多年,他终于找了一个能与他如此灵肉合一的女人,他本来非常满足,谁料一大早就让他听到她跑了?!
昨晚是哪个女人一遍遍的要?
这男人像堵山,往那里一站自带气场,通报的女将回来,底气不足地张了张唇,“王殿还是请回吧,我们君上...已死。”
积压了一肚子的怒火,此刻倾数爆发——
男人一个抬手就将旁边拦着他的女将打到一边去,有兵器来袭,他只是抬起胳膊。
咔吧一声,兵器折了。
女将们惊恐,她们还记得君上叮嘱,这便从宫中将禁兵召集来,兵戟相对。
男人扫了一眼。
把披身的风氅一把揪下扔到一边,精壮的身体就暴露出来,他丝毫不把这些女人们看在眼中。
然而,他永远也想不到,另一宫门中,羽青妩早已经坐着软轿跑了。
大将军府。
府中一片祥和,羽青翎这些日子随着肚子增大,冰山的脸上有了些笑容。
此时,她正与她几位夫侍坐在府中青檐下,看戏。
叫了一个小的戏班,简易搭了一个台子,她坐在中央,几位夫侍眼中温柔。
戏台上唱的是《三打白骨精》,这白骨精刚出来,就听见一把莹莹的女声从她府外传来,她冰冷地一扫,却是先闻其声,不见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