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她刚刚会如此慌乱，那种感觉，就像被人看穿了心事。

只是她并不知道什么是爱。

她清淡如水这么多年，纵然曾经有许多公子求门请嫁她都没有这种心境，更何况，面对容凛时，她都能淡然如水。

她到底非分想了什么？

慕容素雪一时了解不来，跑累了就朝着一旁营帐贴靠，缓缓蹲下身子。

她的面前突然出现一抹阴影，男子的白靴站定在她身边，慕容素雪一抬头，望见那张脸，微喊，“小白？”

“慕容，你怎么了？”

容凛很少见她这个样子，蹲下身，“身体不舒服？”

“不是....”她不知该如何说，脑子乱极了，“我，我能借用你一点时间吗？”

“好。”

容凛温柔，与她一指，“去那里走走吧。”

两人就出了军营来到一处空地，慕容素雪随在容凛身后，她一想起容凛与风紫雅之间的关系，又想起风紫雅与洛殇辰的关系...甚至，还有之前在后楚时见到的风汐魅。

她越发不懂情感，越发不懂，一个女子...怎么可以和那么多男人？

容凛停住，转身问她，“你可以说了。”

“小白...风姑娘的那些事...你都知道？”她上来就问，让容凛眯了眼，点头，“嗯。”

“那，为何你们都愿意跟着她？她对你们，分明不是一心一意的啊。”

“...慕容，你想说什么？”容凛面上逐渐僵冷，“你为何会对她的事情感兴趣？”

“...我...”慕容素雪垂下头，她哪里知道为何，她就是被羽青妩说中了心事，此刻不知道该怎么办罢了。

她的初次情感，到底要何去何从。

容凛似乎猜到了什么，上前一步，“吞吞吐吐，这不像你。”

“嗯，小白，我就是很想知道，你们对她，真的不在乎她那么...那么三心二意？”

“没有三心二意。”容凛答，“她对每一个人都付出了全身心的爱，同样，我们也愿意去爱她......慕容，我曾经与你一样，一样的性子，一样的感觉，甚至，我还不如你...但是，就像我在帝都与你说过的，感情这个东西，你不懂，它没有规律可言，它来势汹汹时，你无处可逃，你说我们不在乎，又怎能不在乎，但你瞧他们哪一个去真的跟她较真过，因为对于这些来说，只要做好一切与她相爱就够了。”

“同样，她也在回应我们。”

慕容素雪微沉了眼眸。

听容凛这样说，她觉得她定是没有什么希望了，或许说，她内心初尝爱的情意，还没开花结果就已经枯萎了。

她垂下头，微微伤心。

容凛大概猜出了什么，问她，“你是喜欢上谁了？我们之中的一个？”

“...嗯。”

“那你还是放弃吧。”容凛也不问是谁，直接如此说，“不论是谁，你若现在不掐制住，以后受伤的都是你，你毕竟救我的性命，我还不想你受什么伤。”

慕容素雪点点头。

她都懂的，自来到这里后她看到那些人对风紫雅的情意，她就能感受到，他们每个人，是真的很爱她。

因为，爱情不会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