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颗颗珠子,一针针线,当真是他完成的?他那一双抚琴的手,怎能做这般粗使的活计。
殇辰的眼眸亮如星光。
他因为她这样看他而有些不自在,将手背过,“这就是我送你的生辰礼物...羽青妩说,在北齐这种嫁衣一金难求,需要有着上年数的师傅制住才行,她说,这种嫁衣名唤‘臻爱’。她还说,你看到了一定喜欢......”
“...殇辰。”
风紫雅打断他,走上他身前,将他的手拿出来,“疼吗?”
“...不疼。”
“...你不用这样的......”
风紫雅悲伤的眼盯着那双手,她感觉她被他这一激酒醒了一大半,她只是想起他做这些时那背后的日夜。
他不眠不休时,她在哪里。
他珍视她时,她在哪里。
她的手从他的腰间穿过,紧紧贴上他的身,这一次她不在犹豫,而是紧紧抱住他。
洛殇辰呼吸急促,直直站在那里。
“风紫雅...这礼物,你...喜欢吗?”
“...喜欢。”
“...若是以后,你会穿着这身衣服嫁给我吗......?”
“...会......”
“这样便好了。”殇辰淡淡一笑,摸上她的头,“我等着呢,我会等下去。”
他的感情纯粹又干净,让她心头震撼。
取东海之蚌为饰,鸟羽珍禽为线,只为成就你衣角华彩,曾经她也幻想过拥有一份这样的感情,而今是这个少年给予她了。
这份情感太珍贵,让她如负千斤。
她在他怀中哭泣,感动的泪水一点点打湿他的衣襟,殇辰见她又哭了,又是着急。
“怎么又哭了?我是哪里...”
“你做的很好。”她抬起眼,泪眼望着他,抬脚揽上他的脖颈,“洛殇辰,我要以身相许。”
“...你说什么。”
“别问了,就是现在。”
风紫雅说完便倾覆上他的唇角,他一怔,心中那抹惊诧还未消散,她又来强吻他。
或许是酒劲的关系,此刻的她格外霸道,深得祁涟玉的真传。
他退后几步,撞翻了屋中的凳子,风紫雅扑过去,与他抵在墙壁上。
“你酒还没醒呢,我们不能这样。”
“早醒了......”
“...风...你...确定?”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殇辰哭笑不得,他也有今日,被一个女人摁到墙上湿吻......
想他纯洁之身快要不保他顿觉心头一颤,他是个男人,怎可任由她主动?
风紫雅并不会缠绵吻他,只是由着酒气乱来,这酒就像催情。药,让她心口热热的,什么都思考不了。
手上还扯着两人的衣服,她正扯的欢实,那方一直被动的殇辰一把抓住她的手,似与她许诺般说,“好,今晚就是你我的洞房花烛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