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铳队长说:“之后,我们听到况师兄的命令就开了火,没想到火铳炸膛。兄弟们的命,还是韩教主手下人给救的。”
彭莹玉问:“火铳现在何处?”
火铳队长说:“都被白莲教弟子收缴了。”
彭莹玉说了声:“好好养伤”,便去看那些火铳了。
白莲教的弟子认得彭莹玉,也不阻拦。教主已经下了命令:倘若彭教主前来,火铳如数奉还。
彭莹玉捡起一支火铳,仔细端详。
铳管屁股开化,果然是炸膛了。可这火铳口是怎么回事?被谁给捏扁的?
他问身边的白莲教弟子:“这可是你们干的?”
那弟子说:“回彭教主的话。我们收起来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彭莹玉心想:果然错怪了韩山童。只是,这铳口是怎么回事?
他拿着一支火铳回到了不休和韩山童身边,对韩山童道:“韩教主,彭某已经知道火铳被毁的原因,今日错怪了你,请见谅!”
韩山童见误会解除了,也没再追究,只说了声:“彭教主客气。”
不休看他手里的火铳造型奇特,问道:“彭叔儿,你这枪怎么都是鸭嘴儿啊?”
彭莹玉老脸一红说道:“哪儿有鸭嘴儿枪!这枪口原本是圆的,不知道怎么就瘪了,这才是炸膛的原因。”
韩山童说:“既然是误会,那不休师侄的火铳是不是就此作罢?”
彭莹玉明白他的意思,火铳不是韩山童毁的,那不休代赔这个事情自然也就不成立了。可要是不成立的话,自己确实太亏了,他是真舍不得那三十只火铳!
他正左右为难的时候,不休说:“韩师叔,都是自家人,何必计较这般清楚。赔也好,送也罢,我那三十支都是要给的。要不然这样,就当是我给彭叔儿的见面礼好了!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彭莹玉大喜过望,恨不得拉着不休拜把子。
韩山童很早就想问不休关于火铳的事情,只不过明月阁前人多眼杂,不便张嘴。现在才找到机会,他问:“师侄,你这火铳到底是哪里来的?”
彭莹玉也很好奇,这么大量的火器,要去哪里弄。
不休神神秘秘,学着古人的样子,摇头晃脑道:“二位师叔不必再问,山人自有妙计。”
韩彭二人相视苦笑,便不再问。
三个人走到一个岔口,彭莹玉止步对不休说:“顺着这条路下去,就是我的地盘!走,今天彭叔给你接风!”
不休婉拒:“彭叔不必客气,后天就是明教大典,我这还有很多事儿要处理。咱们叙旧,不急于这一时!”
彭莹玉见此,只得作罢。反正不休今后就在秘境扎根了,想要谈心,有的是机会。
不休迟疑一下,说道:“彭叔儿,还有件事情,希望您能答应。”
彭莹玉道:“说。”
不休说:“能不能把虚云子交给小侄处置?”
彭莹玉问他:“你要他做什么?他可是朝廷的奸细。”
不休拉着彭莹玉和韩山童到了一个僻静之处,对二人说:“实不相瞒,我确实认识他。想要借助撒敦挑起元庭内乱,这个人必不可少!”
彭莹玉忖思良久,只说了一句:“你办事我放心。”便让手下将虚云子交给不休。
袁惊风上前劝阻道:“教主!虚云子乃是朝廷奸细,抓之不易,切不可随意交与他人啊!”
彭莹玉把眼一瞪:“谁是他人?不休是我亲侄子,不必多言!”
袁惊风悻悻的退下。
彭莹玉将虚云子交给不休之后,便带人回去。回总坛审问袁惊风暂且不提。
韩山童见彭莹玉远去了,问不休:“师侄,你当真有把握挑起朝廷内乱?”
不休回答的很干脆:“师叔放心!十拿九稳!”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有些许担忧,俗话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他已经在脱脱的心里埋了种子,只要能坐实撒敦勾结乱匪的证据,就能加剧朝廷内斗的速度。至于以后能不能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产生连锁反应,就要看老天爷给不给面子了。
韩山童没再多问,只是说:“你新立门派,人手不足,我且调五十名心腹给你。”
不休感激:“师叔厚德,没齿难忘!五十人太多了,我只跟师叔借一个人。”
“何人?”
“就是他!”
韩山童顺着不休手指的方向看去,大笑道:“师侄好眼力!有此一人,胜过万马千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