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云天望着五官紧皱,神色担忧的好友,道:“阿漓,前些日子我见秋水的情绪还是很开朗的。她若真有这些反应,也应该是近期才有的,我想还不到那么严重的时候,你不要太过担心了。”
“只要时刻陪着她,开解她就姓了?”夜漓低沉的嗓音终于响了起来。
戴云天点头:“只要时刻注意她的情绪,安抚她的不安,慢慢地开解,就会渐渐好起来的。”
有这种反应的孕妇应该算是得了心病,心病还需心要医嘛!
“好,本王知道了!”夜漓说完,招呼也没打一声,转身离去。
流经望着疾步离开的夜漓,右脚刚抬起,就被人从身后按住了左肩,他回头:“做什么?”
戴云天微微一笑:“来都来了,不去跟爹娘打个招呼再走吗?”
流经一怔,他脱口而出的爹娘二字,微微灼红了他清秀的俊颜,他结结巴巴地说道:“……什……什么爹……爹娘?”
戴云天抬臂搭在他的脖颈之处,圈住他,道:“我爹娘不就是你爹娘吗,走,我带你去找他们。”
戴云天说完,改为牵着他的不手,不由分说地拉着他后院走去,一张俊脸上都是愉悦地笑意。
“云天,我……我府里还有事呢!”流经扯了扯他的手臂。
“哪有这么多事,现在又不是月底。”就算是月底清帐,他上次不是为了他找了三名账房先生吗?那三名账房先生,可是他冒着大哥的怒火,挖自家墙角给他送去的。
“可是……”
戴云天停住,目光如炬地盯着他,问道:“流经,你在担心什么?或许,我该这么问,你在顾虑什么?”
他爹娘已经同意他们在一起了,最难过的一关他们已经跨过了。他们之间也已无障碍,他还有什么顾虑?不能坦然面对他的家人?
流经面色怔了下,垂着眼眸,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经,告诉我!”戴云天双手握住他的肩膀,望着他的黑眸中,有疑惑有不解也有郁闷。
面对戴云天的质问,流经慢慢抬起眸子,直视他的目光,小声解释道:“我没有顾虑什么,就是不知见了伯父伯母该说什么而已?”
“嗯……”戴云天微讶,听了他的解释,心里是既感到好笑又感到无奈。
枉他这几日里,自己在那费尽心思的猜他不愿来戴府的原因,原来,就是因为他不知该怎么和他的家人相处,才不用多回戴府走动。
疑虑解开,戴云天郁闷的心情变好,他勾起唇,道:“流经,你没看出来吗?我爹娘他们都很喜欢你,你只要顺其自然就好。”
“话是这么说,可是……”可是,做起来就有些难了。
戴伯母每次见了他,不是让他吃这个就是补那个。与其说他面对戴伯母时气氛尴尬。不如说他是被那一碗碗补汤吓得落荒而逃。
“别可是了,我娘她肯定已经知道你回来了,你要是不去跟她打声招呼,我想,下次,等你的可就不是一碗参汤了……”戴云天揶揄地笑着说。
“你还笑……”流经突然抬臂,用胳膊肘拐了一下戴云天的腹部。
“噢!痛!”戴云天松开流经的肩膀,抱着自己被拐的腹部,一脸忍痛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