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个又,没来由得揪紧夜漓的神经,他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有些游移的眼神。
“又,又觉得舍不得。”白秋水像是察觉了他的凝视,迎上他柔情的眼神,一抹心虚袭上她心底。
夜漓邪眸微眯,舍不得?是舍不得那里的人,还是物。
“秋儿,你想回到原来的地方?”
夜漓紧紧地盯着白秋水,这个问题问出来以后,他就后悔了。他们彼此约定过,要一生一世在一起。他应该相信她的,相信她不会离开他。
白秋水本来觉得自己留恋以前有些对不起夜漓,但现在听到夜漓的话,眉心皱了皱:“阿漓,你不相信我?”
夜漓一紧:“本王没有”
白秋水看到他神情紧张,主动握住他小麦色的大手:“我们不是说过,要一辈子在一起,你在这里,我怎么舍得回去。”
“嗯哼!”夜漓双眸乍亮,深情地看向她明亮如星辰的眼睛。
“怎么了?”白秋水见他盯着她的脸,抬手摸了摸脸。
“咳”夜漓掩饰心底的异动,轻轻摇首:“秋儿,本王方才会那样问,并不是不信任你,而是……”
“我知道,所以我没有生你的气。”白秋水截断他的话。
她了解他,如他了解自己一样。他心中是如何想的,她怎会不明白。
门外,冬梅:“王妃,奴婢们把水打来了。”
白秋水:“端进来来吧!”
“是”
冬梅推开门,端着木盆走进来,在她身后,还跟着春桃。
冬梅扭干布帕,递给坐在床沿的白秋水:“王妃”
白秋水接过布帕,动作轻柔的给夜漓擦拭额头上的虚汗。
夜漓不想她怀着孕还要照顾自己,伸手欲接过她手里的布帕:“秋儿,本王自己来。”
白秋水拿着布帕的手,躲了一下,道:“你别动,我来。”
夜漓:“好”
见他这样,白秋水心疼不已,以夜漓的武功修为,若不是到了极限,不会这般模样。
一想到都是因为自己,白秋水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你与那阴鬼,在冰窖就是用了真气才将定魂珠溶解成一颗的?”
夜漓感受着额头上那轻柔的动作,眼睛侧直直地盯着她泛着水雾的黑瞳,那眼眶中的水雾,是因他而起的。
夜漓听到白秋水的问话,淡然说道:“溶解定魂珠需要强大的真气,冰窖里寒冷,能抑制住定魂珠因受了真气所引发的发热膨胀现象。”
白秋水把布帕交还给了冬梅:“所以,你就耗尽了自己体内的真气。”
他知不知道,他这样很容易伤了自己的身体。见他虚弱地被流经扶着回来,她的心就像被针扎的一样疼。
夜漓捕捉到她眼底的担忧与心疼之色,笑着握住她的柔夷,温柔地说道:“不要担心,本王的身体调养几日便可恢复。”
白秋水瞪他一眼,闷闷地抽回手:“下次不要随便再拿你自己的身体冒险。”
“好”
夜漓口中应着好,但若再有下一次,他想也不想还会像今天这样做。
见药已经凉了,春桃端着药碗上前一步:“王妃,这是戴公子让奴婢端来给王爷服用的。”
白秋水接过药,在唇边试了一下温度,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