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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两天48小时的审问并没有撬开黄玉的嘴巴。
他咬紧牙关,拒绝回答警方一切提问,还幻想着父亲黄山能想办法捞自己出去。
碍于他身份特殊,上面领导都盯着呢,顾宗泽也不好采取什么特殊手段,只能想尽办法劝诱,可是效果并不理想。
就在专案组全部力量都集中在黄玉身上,本案的另外一个凶手丁潜却被扔进看守所无人过问了。只是在柳菲的关照下,能时常改善伙食,还能喝一点儿酒。这是柳菲唯一能为他做的。
杜志勋走进监舍的时候,戴着一身重镣的丁潜正盘腿坐在板铺上,就着小菜喝酒,其他两个重刑犯眼巴巴看着他,充满了羡慕和嫉妒。
看见杜志勋走到近前,丁潜酒瓶都没放下,依然贪婪的吃喝。
杜志勋一把从他手里抢过酒瓶,故作愤慨,“这里的管教真不像话,居然能让酒瓶子落到犯人手里,万一你敲碎瓶子划断脖子自杀了怎么办?”
丁潜讨好似的急忙把酒瓶子夺回去,“谁自杀了我都不可能自杀,死了还怎么喝酒吃肉,那不是蠢吗?”
“我记得你可不是嘴馋的人,好像你之前也只喝红酒,什么时候换成了二锅头?”
“此一时彼一时,需求永远都是相对的。在现在这个地方,能有一杯酒喝,能吃些有滋味的饭菜那就是天堂般的享受了。不相信你看看他们。”丁潜往杜志勋身后努努嘴。
杜志勋回过头,看那两个重刑犯一直眼巴巴的望着这边,都到了忘我的程度,仿佛丁潜手里捧着稀世珍宝一般。
“跟他们相比我不算最惨的,这样我心里就安慰多了。”丁潜说。
杜志勋叹口气,觉得有些酸楚。
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的生物,有时候你很难用善恶好坏来评判他。
杜志勋善于识人,却看不透丁潜,他犯的罪行不可饶恕,可是为了他的女人和孩子,却能忍辱负重,做到了很多男人做不到的事情。
“我们还在找温兰。”杜志勋说。
丁潜举到嘴边的酒瓶放下了,沉默良久,问道:“黄玉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