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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担心突然有人冒出来,发现了她的身份,两人似两个门神护在外面。
汝招爱道:“你别动,忍住!”冰凉的药酒滴在背上,被带着薄茧的手心狠狠的搓着,她那会儿痛的没有知觉,就觉得自己是一块被皇后搓烂的衣服。
脑海里,完全没有了涟漪,唯一的想象就是初见的汝招爱,那等回眸一笑的佳人,外表散发着少女的青春之力,内里不是被恶皇后附身,就是被粗汉子附体。
轻点儿,我的皇后,都快被你搓坏了。
任白那份‘彻骨’的痛意,并不能代表汝招爱也有那样‘我弄痛了你’的自觉。
她想到端妃也曾与任白说话,皇贵妃甚至还在任白的腿上坐过,不禁醋意填胸。
连她都没有坐过,其他人怎么可以坐。
一个人生气了,尤其是内心里生着很大气的人,手劲会出乎想象的大。
任白疼的额头冒汗,嘴里塞着帕子,只好呜呜的叫着,举手投降也没被发现。
只好虚挨时光,心中数着催眠的绵羊,一只两只三只……痛苦终于在某个时候戛然而止。
汝招爱推了推她,“好了,可以起来了。”
任白虚弱无力,无动于衷。
“起来。”汝招爱有意无意的拍了任白的屁股,见没有动静之后,才去查看了任白的状况。
迎接她的是任白的两个白眼。汝招爱乍然见到,不免心惊,心中惴惴不安,想着任白不要痛死了。“任白,你没死对不对?”
“不,已死,有事请烧纸。”任白终于动了,用两只白眼对着汝招爱,“你摔死了我,我会记得你,找你报仇一万年。”
汝招爱听她说话,这才放心。“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你要现世报,好吧,给我拿两个肉包子,我才有力气起来。”
汝招爱开了门,吩咐芙蓉去端包子,拿过来后,交给任白。
“我现在不能动,喂给我吃。”任白厚着脸皮,舔着脸,不知道哪个伟大的先哲说过,脸皮老老,肚子饱饱。
汝招爱并不计较,并非是因为自己做了错事有悔过之心,她只是从来没有喂人吃过东西,有点儿好奇这种举动。
看着任白一口一口吃下,像个乖巧的小动物,摇头摆尾,挺有意趣。
吃了点东西下去,任白开始埋汰皇后,“你知道你刚才揉我的时候,你的手像什么吗?”
汝招爱一时好奇,入了圈套。“像什么?”
“金箍棒。”
“像棒子?”
“铁棒子,值一万三千斤重。”
每个人都有软肋,汝招爱的软肋就是怕别人说她力气大,不像个女人。
任白这会儿拐弯抹角的说她力气大,她只是嫣然一笑,“是吗?我不觉得。”一个包子塞在任白嘴里,让她咽不下,吐不出来。汝招爱起身,把盘子放在任白的枕边,“我刚想起来,我的手里沾了药酒,而且还从你的背上搓起了污垢,并且不小心的拿了包子,喂给了你吃,不好意思啊,我忘记了。”
汝招爱竖着自己的尖尖十指,每一个似乎都带着妖冶的粉红色。
而任白想要吐,吐不出来,想要吃,吃不下去。她在想:“还我纯良的小爱回来!”
任白虽然埋汰汝招爱是‘金箍棒’手,可经过几次药酒的调理,她的背几天之后又能挺的笔直。
在这期间,也有许多妃子风闻了皇贵妃跟端妃的作风,纷纷效仿。不过她们的运气显然没有前两位那么好,皇后似门神一样站在门口,“皇上要休息,有什么事跟本宫说也是一样。”
那些人显然不是冲着皇后来的,而且看到皇后,也是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
尤其是皇后的那句话,细心想去,似乎还有很多的言外之意,引起了在场女人的各种妒忌。
皇上大白天的休息干什么,一定是眼前的这个女人,逼着皇上做了很可耻的事情。
真看不出来,长得一张无害的天真脸,却有一颗如此恶毒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