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文儿心不在焉的摇摇头,却见街面上的保正一身灰土的从里面出来,他不认得夏铮苏,可见他是王府护卫打扮,急忙走过来对夏铮苏和时文儿拱手行礼道:“这位官长,里面看起来像是地窖塌了,幸亏宅院比较深,没有波及到其他房屋和街面呀。却不知要怎么处理才好?”
夏铮苏敷衍的点了点头。道:“街面上的事,你按律处理就是,何必问我?我来看看时先生没事,这就回去复命了。”
时文儿宅邸,这一向都有王府的监视,出事以后也是十万火急的报到王府。夏铮苏不明白,这一座空宅子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关注,米粒儿拉着自己来查了很多次,里面干净的仿佛用水洗过一样,如今还莫名其妙的塌了。
保正连连答应着,恭敬的送这一队jūn_rén上马离开。又试探着对时文儿说:“先生,这房子要清理干净,只怕是不可能了,里面若是没什么要紧物件,依小可之见,不如把它填平,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这句话正中时文儿下怀,他点点头,见保正依然站在自己面前不走,叹了口气,不耐烦的说:“需要多少钱到品庭居柜上支领。”
保正这才喜笑颜开而去。
看热闹的人渐渐散开,时文儿掸了掸身上的灰土,正要离开,一个人却站在了他的旁边,道:“时先生,到小人店里歇息片刻吧,喝些茶再回去。”
时文儿抬起头,却是张若水,时文儿顺着张若水的指点,见他家对面又开起一个“张氏茶饮”,笑道:“你可真能干。”
张若水的妹妹张若冰站在哥哥身后,惋惜的看着这一大片塌了的房屋,沉吟片刻,对时文儿笑道:“先生,其实您这宅院只住人可惜了的,这里的位置,不拘开个什么店,都能有大出产,想是上天用这种法子提醒先生呢!”
姑娘清脆的声音宛如清泉,叮叮咚咚的格外动听。旁边一个小少年的声音响起:“这个姑娘的话甚是,舅舅就别把这件事往心里去了。”
时文儿一听竟然是李承宇的声音,急忙要站起身来,韦幼青已经跑了过来,扑入他的怀里,又哭又笑的连连喊着:“爹爹!爹爹!”
李承宇笑道:“幼青一听说家里房屋塌了,一口气没歇着就跑着来了,这不是傻么?难道夏师父骑马不比你两条腿跑得快?”
时文儿心里一阵潮热,他抱了抱韦幼青,刚要说点什么,却见苏姣娇也上气不接下气的跑来,呆呆的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人填埋房屋。他暗暗的环顾四周,那几个经常在门口摆摊的,要饭的可疑人,此刻目光就像是见了肉骨头的狗,都盯着苏姣娇,只等着有机会就扑过去。
米粒儿静静的站在苏姣娇的身边,这一路李承宇和韦幼青跑得快,苏姣娇远远的落在后面,米粒儿急忙护卫在苏姣娇身旁。他特意把王府里那两个可疑的孩子分派进李承宇院子里来做杂工,一刻也不让他们有空闲的时候,也从来不让二人脱离自己的视线。
现在苏姣娇竟然跑出了王府,米粒儿只能选一方跟着。他总觉得这件事干系重大,因而也不愿意假手于人,在跟着苏姣娇和看住这两个人之间,他毫不犹豫的选了前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