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草啊?”
董如意一直盯着爹的手,拧了拧眉头,这样就可以了。估计是跟上次一样的草药。转头问了蹲在旁边的董平安:“哥,这是什么草啊?”
经过上次哥哥的教导后,认识了不少常用的草药,看到有不认识的自然要询问一番。
“我们也不知道名字,只知道这种带小黄花的草,敷在镰刀割过的伤口上,恢复的很快。村里的祖祖辈辈的人都这样做的。”
董平安绕了绕头,露出一个羞愧的笑容,
对于不能回答妹妹的问题感到不好意思。
董如意点点头,对于劳动人民的智慧,有时候就得佩服。
董板山包好伤口后,让小儿子坐在田埂上休息一会儿再割,其他人又开始了割稻子的大业。
董平康却是个闲不住的,田地里不仅有稻子,也有虫子和蚂蚱,他用一只手飞快地抓到董如意的面前,眉开眼笑道:“姐姐,你看我这只蚂蚱大不大?”
说着就手舞足蹈起来,并做出抓蚂蚱时那飞扑过去的模样。
董如意看着董平康脸上还沾着一些泥土,估计就是扑在地上抓蚂蚱时沾的,眼睛笑的都快咪成一条缝了,决定逗逗他,就笑道:
“好大啊,平康啊,你抓几只,中午做一盘菜。”
董平康撅撅嘴,低声委屈道:“不好吃。”
噢,这小子还真吃过啊。
虽然再累,收获的喜悦也将疲累忘记了。一上午就也才收割了几分地的稻子。
下午的时候,天气越发热了,正是遥盼风来树叶飘,奈何太阳已发飙的时候。
董如意这时真正明白那首诗,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她感觉到手上、脸上都是痒痒的,那是稻子的叶子边缘都是锋利的,上面就像镰刀一样带着齿。划在手上就是一道红印子。如今她的手臂上面是一道道深浅不一的红印子。
她忍着痒,又感觉脑袋上有个炉子在烤着,嘴巴里呼出来的都是热气,汗拼命地流出来,流出来。她又觉得自己像条被抛在岸上的鱼,头晕脑裂,手脚无力,之后就没有反应了。
再醒了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树阴下面,董平康一脸着急地看着她,待看到她醒了,松了一口气,对着田里喊道,“爹,姐姐醒了”。
过一会儿,董板山腾腾腾地跑过来,满头满脸都是汗,在他黝黑的脸上就像小溪样流下,“如意,感觉好一点没有!”
语气中满是关切。
董如意这才知道她中暑了,倒在了地里。被父亲放到这阴凉处。
她摸摸头,已经感觉好多了,连忙点头。“爹,我没事了。”坐起身就要下地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