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家里的猪没有了,连打猪菜的功夫也不需要了。
好了,家里也没有地方放柴,一时也不忙着砍柴了。柴房的柴虽然早上被二房拿走大半,听说之前大房住的西屋就留了一家做柴房。
好了,平时的活都不用忙了,董如意要忙着给家里人洗衣服,这些平时刘氏忙的活都归她了。
她提着一篮子的衣服去了河边,现在家里离的河比较远,等她到的时候,河边已经满是人,有洗衣服的,还有洗菜的,下游的地方还有洗马桶的,泛黄的泡沫没等打个圈就被地冲走了。
她想起长江、黄河是母亲河,那这条连名字都没有的河就是莲花村的母亲河了。
“如意啊,来洗衣服啊,你娘好一点没有?”
本来有些聊的热闹的人看到她的到来,都停了嘴,立马有人上前问起来,正是好打听的花婶子。
董如意其实是不太习惯与村里的婶婶婆婆们聊天的。不然以前也不会挑了一个技术类的活,这样的工作说话少嘛。
在村里还是多说话,不然村里的人会传闲话,虽然这里通信都是靠吼,但传闲话的速度堪比网络,受伤的经历,她伤不起。“哎,花婶,我娘好多了。”
“你们分家了,你奶奶怎么不跟你们一起住,你爹不想养她?”待花婶子问起这句话,旁边洗衣的妇人明显动作慢了下来。
“花婶,你真喜欢说笑话了,我们孝敬祖母都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呢。”
“你别为难一个孩子了,她们一家也可怜,祖传的老屋本来该传给老大的,却给了老二家,这一点董板山才吃亏了。”旁边一个年纪不大的妇人停下了手中敲衣服的棒槌。
董如意冲她一笑,也也明白人,替她解了围。
“你这一说,也是啊,板根要养自家的娘,这房子就归他了,不能他娘住柴房,
而且还多分了这么多东西。划算。”
“就他们一家人住在村后头,连个左邻右舍帮衬得人都没有。”
“就是还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还有一个大人躺床上了。”
“你说他家是咋想的,能想着卖自家的侄子。”
河边的人又彻底放开了天性,激烈的讨论起来,董如意低头默默地洗衣服,却不知她父亲遇到的好事。
董板山去了镇上,家里刚刚搬家,有太多的东西需要采购了。
他买了需要的东西,正准备回家,却听到有人呼唤他的声音,
顺着声音望去,只见对方是个身穿锦衣的中年男子,唇上蓄胡,发浓须密,有些面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我是梁绍辉,还记不记得你们村外来的那个孩子。”
董板山想起来了,那时候村里来了个跟他同龄的孩子,村长让他安在一个住的茅房里,整个人瘦弱的很,村里的人都欺负他。
他好心帮了一把,并将他家吃食给了他,结果这孩子就一直跟着他,两人的关系一直非常好,过了几年后他家人来接他了,从此没有音信,让他好一阵想念难过。
没有想到现在见面了,自然非常的兴奋,梁绍辉拉着他去了附近的饭馆,把酒言欢,说起这些年的经历。
他家在安平城里,梁家世代行商,家中男人都是常年在外,妻女都守在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