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绣工精湛的狐裘,是原身一针一线绣起来的。
西北是个极寒之地,狐裘御寒最为合适。
原身那么倨傲一人,居然会亲手做这种针线活……
看来这位哥哥在凤千晚心里位置还是很重的啊。
也难怪最后让凤千晚哀莫大于心死的人,不是土皇帝,而是凤清秋。
安德全掀了帘子进来,看见他家正看着狐裘出神的娘娘,想必是正挂念着大将军,遂笑道,“娘娘,将军过来了,在门外候着呢。”
千晚指尖一顿,嘴角轻翘,“快让哥哥进来。”
然后就瞧见一身着银色软甲的清俊男子走了进来。
那人眉色冷傲,眼神不似千晚这般带着丝冰寒的冷漠,他在沙场上见惯生死,眼神犀利明亮,身上沐浴着铁血的气息。
“末将见过贵妃娘娘。”凤清秋行了一礼,端着脸说道。
“哥哥快起,何时与我这般见外了。”
千晚直起身子,将人虚扶起来,安德全立马搬了个栾木椅过来。
凤清秋看见自家小妹一脸嗔怒的模样,眸中带笑,“这是宫内。”
想起她前些时日得了风寒,又担心道,“风寒可大好了?”
“早便好了,定是松芜嘴碎,一个小风寒而已,还让哥哥惦记。”
千晚循着原身的习惯,替凤清秋理了理软甲,不着痕迹的抱怨道,“哥哥一去便是两年,家信却是只递了一封,还真是心狠。”
未想凤清秋却是皱起眉,“一封?我每月都有传家信,怎会只有一封?倒是小妹你,竟是从未与我回过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