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晨躺在地板上,坑洼的地面有些咯人,动了动身后的手,被粗麻绳绑着的地方勒得发疼。
蒙住了双眼看不清周围的环境,但是他隐约能猜到这是个废弃的厂房,想起他刚从钢琴室出门就被人捂住口鼻,纱布遮挡住的眼神有些阴翳。
除了万芊……
没有其他人了。
今天下午去学校的钢琴室,是临时定的时间,他还奇怪是周末为什么要让他过去一趟。
连晨挪了挪身体,手下压着一块铁皮,有些费力的拿起铁皮打磨手上的麻绳。
但这一动,不小心踢到了脚边的铁丝,绕着的那根棍子摔到了地上,发出嘭的一声。
瘦狗听见声响,吐掉了嘴里的牙签,“你,去看看,那小子醒了。”
听见有人正往他的方向走,连晨迅速地压紧了手上的铁皮。
“艹,怎么,还想拿铁皮割开麻绳啊?”来人一巴掌扇在连晨脸上,粗鲁的拿走铁皮,扔到一边,拽紧他的衣领,警告道,“别想着打什么歪主意,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连晨手一颤,被那人狠狠的甩到地上,像是碰到了什么坚硬的铁丝,脚踝处扎出血来。
疼痛感让他流出了生理性眼泪,连晨闻着刺鼻的油漆味,神经隐隐发痛,头一次,无比憎恨自己的粗心。
果然呢……
这个世界上,除了姐姐,不能相信任何人。
“我去,外面什么情况,怎么这么亮?”那人回到牌桌上,看见仓库门缝透进来的光亮,有些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