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
慕容卿倒是丝毫不在意夏侯奕的回答,她自顾自的道:“红叶跟绿心两个丫头跟着我很多年了,如今我很幸福,自然也希望她们两个人能幸福。算算她们的年纪,也是时候给他们挑选一个夫婿了。殿下,你说阮宁是否合适?”
“不知。”夏侯奕依然是这两个字。
这一次小妖精不满意了,她拧着眉头,揪着男人胸前的软肉,不乐意了,“殿下,你这是在敷衍我。”
夏侯奕吃痛,但却并未有什么反应,“男女之事最是难说,他们是否钟情与彼此,这要看他们彼此的想法。我答应过阮宁他们,不会替他们赐婚。将来他们有了自己喜欢的人,会带到我面前来的。”
小妖精有些失望,到现在阮宁都没有什么反应,难道说,他真的对绿心没什么好感?
事实上,她真是觉着这两个人挺般配的。
夏侯奕反身将小妖精压在身下,道:“你如此有精神去管别人的事情,不如先来应付应付我。”
“老混蛋,天亮了。”小妖精挣扎,为什么最近这位老是好这口,大白天的乱来?
“我喜欢。”夏侯奕霸道不已。
小妖精没了声音,她倒是想说话,可是,所有的话都被封在了唇内,完全没有了说出来的可能。
她只有在心中呐喊,“老混蛋,大白天的,不觉着羞人吗?”
室内旖旎一片,外面的太阳都因此而羞涩的躲了起来。
不知过去了多久,当两人再度醒来时,外面天都黑了。
两人大惊,以为是直接睡到了晚上。起身之后才知道,并非是到了晚上,而是今天阴天,所以天色早早的黑了。
此时,不过是午时刚过罢了。
慕容卿与夏侯奕两人吃了早饭加午饭,而后,两人携手到园子里去散步。
路上,慕容卿掐着夏侯奕的掌心道:“以后不准这样乱来了,不是你说要我养好身子吗?”
以前在九皇子府的时候,一日三餐都是有规律的,哪怕她再困也要将她挖起来,吃了早饭再去睡回笼觉。
可最近,他却是异常的卖力,也不管白天黑夜,有机会就会化身为狼,彻底将她吃掉。
一时,慕容卿有些不懂了。夏侯奕肯定是心疼她的,也不会有什么改变,但为何最近如此奇怪。
夏侯奕捏了捏她的手,点点头,“好。”
“真的?”小妖精倒是有些不相信了,男人答应的如此爽快,太不真实了,总给人一种虚幻的感觉。
“真的。”白日不行就换晚上,对于他而言,没有太大的差别。
小妖精自然不知男人心中所想,如果弄的清楚,只怕会气得半死。
两人走到一处岔路口,前方突然有一道身影疾驰而至。
到得近前,那人直接跪倒在地,大声道:“殿下,求求你救救柳侧妃。”
慕容卿被夏侯奕拉着退后两步,稳住身子这才发现,跪在地上的人居然是木鱼。
她略有些诧异,木鱼刚来之时,不管是对谁,话都不多说半句,此时为了柳园园居然会跑来求夏侯奕,倒是有些小瞧她了。
“她怎么了?”夏侯奕问道。今天早上阮宁就来禀告说柳园园出事了,但当时两人都没放在心上,只以为柳园园又在耍花招。
但现在木鱼亲自跑来求救,两人开始觉着,或许是真的出事了。
“殿下,柳侧妃病了,而且病得很严重,已经几日未曾好好吃过一顿饭了。殿下,还请你过去看看,并将戈黔神医给请过去替柳侧妃瞧瞧吧。”木鱼一口气说完,仿佛生怕夏侯奕不准他多说话一样。
慕容卿与夏侯奕对望一眼,一时也是无法猜测的出柳园园这一出是想闹事还是真的病了。
见两人都没什么动静,木鱼又冲着慕容卿磕头。“慕容侧妃,求求你了,柳侧妃虽然做错事,但到底还是九皇子府的人,还是诚王爷的女儿。不看僧面看佛面,还请你一定要帮帮柳侧妃,奴婢在这里替柳侧妃给你磕头了,慕容侧妃,帮帮柳侧妃吧。”
木鱼不停的磕头,那嘭嘭嘭的声音极重,显然并未作假。
很快,地面印出了一朵红花。
慕容卿看在眼中,这才道:“你先回去吧,我们随后就到。”
木鱼惊喜的抬头看着慕容卿,道:“慕容侧妃,你说真的吗?”
“本侧妃到还不至于哄骗你一个小丫头。”慕容卿的脸上看不出有丝毫的情绪,仿佛早就不将柳园园给放在心中了。
但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柳园园一天未能真正除掉,她一天不能放松。
等到木鱼走的远了,慕容卿才回头看着夏侯奕,略有些不舒服的道:“殿下,不知为何,我心里有些怪怪的,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一样。”
“有我在。”夏侯奕只是说出了这三个字,并再度将慕容卿的手握在自己的大掌之中,略微用力,让她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慕容卿纾解了眉头,“殿下说的是,有你在,我有何可担心的呢。既然柳园园病了,我们自然是要走一趟的。木鱼有句话说的对,皇上一天未剥夺她的位分,她一天是九皇子府侧妃,并且,她也是诚王爷的女儿,总不能就这样让她病死了,否则回去也是无法交代。”
夏侯奕却拉住她的手,“不喜就不要去。”他才舍不得让她为了别的女人而烦心,而皱眉头。
小妖精失笑,依靠着夏侯奕,脸上满是开怀的笑。“殿下,如今我已经未将她当成大敌了。只不过,倒也不能小觑。很多事情,我还是自己掌握清楚比较好。殿下,不如你就陪我走一趟,看看我们的柳侧妃到底是什么病,可好?”
“好。”夏侯奕答应。要是以他的心思,自然是不愿意浪费那个时间的。病了就让戈黔去瞧瞧,他们倒是无需过去。
不过既然慕容卿有心思打探敌情,又想他作陪,那么,去一趟又何妨。
当即,两人先派人去将戈黔找来,随后三人才一道往柳园园那边走。
在路上,戈黔没好气的道:“笨女人,蠢女人,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那个女人千方百计的想要害死你,如今你居然要我去救她?病死她才好呢,歹毒的女人。”
戈黔是真的痛恨柳园园,上一次慕容卿差点出事,柳园园就是罪魁祸首,试问他怎么可能会喜欢那女人。
之前听说要给柳园园治病,他差点没跳起来。如果不是慕容卿跟夏侯奕一起开口,他果断的会逃走。
就算是现在,那也是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摆明了就不是真心实意的要来救柳园园的。
“她是诚王爷的女儿。”慕容卿淡淡道。
“是又如何,生病乃是天意,谁能够控制的了。到时候你们就说我没在,诚王爷又能拿你们如何。不对,笨女人,你说清楚,你可不是那么胆小的人。”戈黔突然开始觉着不对劲。慕容卿岂会是那种胆小的人,会因为害怕诚王爷而去救一个要杀了自己的人?
不可能,绝对不会是这样。
瞧见戈黔死死的瞪着自己,慕容卿笑道:“怎么,你才发现吗?”
戈黔瞪眼,“贼公贼婆,又被你们给耍了,害的我还白白气了一场。不过,我说你们到底是什么打算,这次又想怎么玩?”
“不玩。”慕容卿摇头,“我只是不想她就这样死了。死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但是,对于柳园园来说,死真是太便宜她了。更何况,她的身上有太多的秘密,就这样死了,秘密岂不是永远无法弄清楚?戈黔,你可要用点心,千万别让她死了,否则,你就无法得知那些神药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了。”
戈黔一拍脑袋,瞬间恍然大悟,“瞧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对,没错,现在还不能让她死。不过,虽然不能让她死,但让她受点折磨,总该能行吧?”
“不要死人,其他的我可不会多管。”慕容卿又不是傻瓜,会替自己的仇人求情。
戈黔嘿嘿的笑,“那真是太好了,最近我正好研制出了不少好药,回头就让她一一的替我试试。”
慕容卿往夏侯奕身边靠了靠,脊背开始发凉。戈黔研制出来的药,那能简单吗,她开始替柳园园默哀,以后只怕是没有好日子过了。
终于,他们到了柳园园的院子。
这是柳园园之前所住的院子,事发之后,夏侯奕并未将她打入大牢,只是将她关在这个院子里,不准出入,就算是伺候的人也无法出入。
今日木鱼之所以能够跑出来,只怕也是因为柳园园生病的缘故。
“进去吧。”夏侯奕道。
慕容卿点点头,与他一道走进去,戈黔则是背着药箱,心不甘情不愿的也走了进去。
因为柳园园犯错,大部分下人都遣走了,只剩下了木鱼一人。
见到他们出行,木鱼忙跑过来跪下行礼。
慕容卿挥手示意她起身,问道:“柳侧妃如今在何处?”
“在卧室里呢,近来柳侧妃已经无法下床了,病得很重。其实,之前奴婢就想去求侧妃你了,只是柳侧妃不愿意。她说自己是罪人,生病是对自己的惩罚,还说,就算是死也无法弥补自己以前犯下的过错。”
慕容卿听得很想笑,柳园园居然会悔改,还认为自己以前做错了,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戈黔也是一副你撒谎的模样,但却是没说什么。
至于夏侯奕,那更是不会开口了。
“行了,你起来吧,前面带路,我们去看看柳侧妃。”慕容卿道。
木鱼这才起身,领着众人往上房走去。
到了内室,慕容卿与夏侯奕先一步进房,后者并未靠近床,只是在远处坐下。
而慕容卿却与戈黔一道走到了床边,看着床上的人,慕容卿也是微微有些诧异,难道是真的病了?
床上的人,静静的躺着,脸色暗沉,甚至有些发黄,瘦了很多,颧骨都凸出来了。
眼睛闭着,所以无法看出她此时的情绪,但就这样一副样子也颇让人讶异,一个月的时间,怎么就弄成这个样子了。
她虽然被关在这里,但一应吃穿用度却并未减少,按说不会如此才怪。
慕容卿暗觉不对,以她对柳园园的了解,首先那女人不会自己承认错误。其次,她更加不会自残身体。
但眼下的情况又不像是装出来的,可真是奇怪。
慕容卿用眼神询问戈黔,这些是否能够作假。
戈黔摇头,气色或许可以作假,但瘦了就是瘦了,无法作假。
慕容卿虽然觉着讶异,但却并未说什么,只是对戈黔道:“柳侧妃看来是真的病了,戈黔,劳烦你替她看看吧。”
“那好吧。”戈黔不是太高兴的答应,随即在木鱼搬过来的凳子上坐下。
慕容卿并未走开,就站在附近,期间,柳园园一直都没有睁开过眼睛。
戈黔磨蹭了好一会儿,这才搭上了柳园园的脉门。
不过,他到不像平时给人看诊那般闭上眼睛,就这样盯着半空的某一处,瞧着不像是在诊脉,倒像是在发呆。
事实上,他还真的没有认真的去把脉。以他对柳园园的厌恶,能用一丝心神去替她把脉就已经是给她面子了。
许久后,戈黔突然轻咦了一声。
慕容卿也从发呆中回神,道:“戈黔,怎么了,到底是什么病?”
“我……”戈黔居然犹豫了下。他看了看慕容卿,又看了看柳园园,半响后才道:“不准,我再试试。”
慕容卿无语至极,都多会儿了,居然还没把出来。
而且,他居然连不准这两个字都说出来了。堂堂神医,把脉也会不准吗。
“慕容侧妃?”就在这个时候,柳园园突然醒了。她看着慕容卿,满脸的诧异,“慕容侧妃,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闻你病了……”
柳园园气恼的道:“木鱼,是你吧,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不准说出去吗。我没事,只是胃口不好罢了,过几日就能好,何必要惊动奕哥哥?”
慕容卿暗自冷哼,这是完全的将她当成透明的了。明明是她站在这儿,柳园园却完全没看到她,只是记着夏侯奕。
“木鱼,你可知错?”
木鱼跪倒在床边,垂着头道:“奴婢知错,但如果给奴婢再来一次的机会,奴婢依然会这样选择。侧妃,你已经几日未曾好好吃东西了,奴婢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出事。就算侧妃你责罚,奴婢依然会这样做。”
慕容卿真想说一句,好一个主仆情深啊,只不过,能不能不要说的那么假。
“木鱼,你真的让我太失望了。”柳园园摇头,再不去看她。只是对慕容卿道:“慕容侧妃,对不起,害的你跑了这一趟,我真的没事。你与奕哥哥快回去吧,不要为了我而浪费时间。”
说着,她就要挣脱开戈黔的手。
可就在这个时候,戈黔却是猛然大吼了一嗓子,“你给我闭嘴,不准乱动。”
柳园园被吼得一愣一愣的,下意识的就呆住,没敢再乱动。
就算是慕容卿也是被吓了一跳,不明白戈黔这突然发的什么疯。
倒是夏侯奕,微微拧起眉头,似乎是有所猜想。
“戈黔神医,对不起,你不要生气,我并非是不想你替我看病,只是,只是我不想你浪费精力。我没事,只是近日吃的不多罢了。多休息,一定会好的。”柳园园柔声说着。
此时的柳园园,与平时相差很大,就像是两个人一样。
戈黔却是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把脉。
一时,就算是慕容卿也有些紧张起来,以为柳园园是真的有什么大病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戈黔突然缩回手,不满道:“你这女人怎么就有这么好的运气?”
柳园园被他骂的眼眶一红,“戈黔神医,对不起,我,我真的不知道你说什么。我,我做错什么了吗,你不要生气,我以后不乱说话就是了。”
“不乱说话有什么?”戈黔气哼哼的道:“你以前做过的那些事,永远都无法更改。你害过的人,永远也无法活过来。我真是想不明白,像你这么心肠恶毒的女人,上天为何要给你这样好的运气。”戈黔咬牙切齿的说着。
木鱼上前道:“戈黔神医,你为何这样说,侧妃已经病了,纵然以前做过什么,可已经受到了惩罚,你这样讽刺她,又还有什么意思?”
“我讽刺她?”戈黔不屑的笑,“我才懒得讽刺她这种歹毒的女人,看见她就够了,真是懒得搭理她。”
戈黔气哼哼的起身,将脉枕收起,放到药箱中,背起来就要走。
木鱼哪里会容他这样就走,当即就转过身子扑过去,抱住了戈黔的腿,大声道:“戈黔神医,求求你不要这样,侧妃病了,你把了脉,总是要跟我们说说她到底怎么了?至少,也给开服药吧。戈黔神医,求求你了。”
“闭嘴。”戈黔忍不住的怒吼,“她哪里来的病?”
慕容卿眨眨眼,不明白戈黔这闹的是哪一出,没有病就没有病,他气成这个样子做什么。
“戈黔神医,求求你了。”木鱼依然哀求不已。
戈黔一把推开她,怒吼道:“她不是生病,她是怀孕了。”
------题外话------
呜呜,还是晚了,坑爹的,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