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鱼?”夏侯奕冷冷的哼,思绪瞬间旋转起来,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开始在脑中不停的会放。
半响后,他从身上掏出了一张帕子递给戈黔,“当时天热,我出了汗,柳园园派人送了一条帕子给我。”
戈黔不敢小觑,忙戴上手套接过帕子,随后放到鼻端闻了闻,他顿时拧眉,屏住呼吸,“不好,真是有毒,大家注意,退后。”
众人一听,便忙各自散开。
唯有目哩不怕死的凑上去,颇感兴趣道:“分我一半。”
戈黔黑脸,用胳膊肘去推他,“行了,你走开,怎么什么事情都有你一半?土匪啊你?”
“一半。”目哩依然这样叫着,并且丝毫不让开。
戈黔气得半死,“刚刚的血你都已经弄一半了。”
“一半。”目哩的眼神几乎都没有从帕子上移开过,甚至,他的眼睛都没有眨动过几下。
“行了。”戈黔投降,“我真是拿你没办法了,你就是个土匪,我认输,我分给你一半。”
目哩直接上手,撕掉一半,拿出一个木匣子,将其装进去,塞到怀中,这才转身走到一旁坐下来,开始眼观鼻鼻观心起来。“有时需要帮忙,说话。”
“你……你个土匪。”戈黔心疼的将帕子给收起来,气的不轻。这些可全都是他的,要是能够研究出来,简直是要逆天的事情。可谁能想到,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天杀的,怎么就让他遇到了。
“这么说,这件事完全是柳园园跟木鱼所为。”戈黔道。“看来,木鱼这个人果然不简单。哦,对了,奕,还有一件事你不知道呢。”
戈黔拍拍头,“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告诉你了。”
“什么事?”
戈黔忙凑过去,压低了声音说了几句话。后者听了,眉头不自主的皱起,“居然有这种事?”
“是,你们家的蠢女人可是真的被气着了,她居然想到那种法子。哈哈,我突然就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当柳园园知道事情真相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诚王府。”夏侯奕却是没有露出丝毫的笑容,他一只手搭在桌面上,食指轻轻的敲动桌面,发出了轻微的砰砰声。“诚王府……”他轻轻的念着,像是带有无边的魔力,引得室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开始朝着诚王府几个字靠拢而去。
“奕,难道你觉着这件事与诚王府有关?”戈黔诧异道。
“木鱼是诚王爷亲自送来的。”夏侯奕只是说了这一句话便没再多说其他的。
不过,这一句已经足够了。木鱼既然是诚王爷的人,试问,木鱼做的事情,诚王爷岂会不知。
而且,如果木鱼不是诚王爷的心腹,试问诚王爷又怎会千里迢迢的将她给送到柳园园身边来。
诚王爷有多么疼爱这个女儿,谁都知道。所以,木鱼绝对不简单,连带着背后的诚王爷也是露出了马脚。
“诚王府……我真是小看他们了。”夏侯奕冷冷的哼。
这些年来,他虽然一直都在追查当年的事情,但却从未往诚王府去查过。
诚王爷不但救过皇上的命,从小对他也很照顾。尤其是在他母妃出事之后,诚王爷更是对他多有看顾。
是以,夏侯奕从未将矛头指向过诚王府。可此时此刻他才知道,自己这些年来错的有多么离谱。
他居然将一个大祸害放在自己身边而犹不自知,甚至,他对诚王爷还礼待有加。
想到这一次是诚王爷要害自己,夏侯奕便觉着心里冰冷的厉害。
如果事情真是如此,那么,当年的事情会不会也跟诚王府有关?
夏侯奕无法继续想下去,因为当年的事情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线索,凭空猜测,完全无用。
不过,而下他或许是找到了一个突破口。之后就交给小妖精去做,以她的能耐,一定可以在柳园园的身上找到突破口。
夏侯奕很快回神,他示意众人靠近过来,开始低声吩咐他们去做事。
很快,众人便离开,按照夏侯奕的吩咐去办事了。
室内便只剩下了戈黔与目哩还有小疯子等人。
夏侯奕的视线在眼前的三个男人的脸上一一的扫过去,心里突然就有些不是滋味。
他明知这些家伙对慕容卿有非分之想,却又无法对他们做什么。
不过,可不能白白便宜了他们,有免费劳动力可用,才不能浪费了。
夏侯奕的唇角居然露出了一抹跟慕容卿捉弄人时露出的一样笑容,小疯子看在眼中,突然就觉着脊背发凉。他忙站起来道:“九殿下,我想到还有点事没做,先走了,回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再说。”
说完,不等夏侯奕说话,小疯子飞一般的冲了出去。
目哩也起身道:“我有事。”随后,他也走了。
剩下戈黔一个人诧异的道:“怎么回事,怎么突然之间就全都跑了,奇怪了,怎么都有事?奕,你看吧,还是我比较讲义气,对吧?”
“我的毒没事了吧?”夏侯奕问道。
戈黔笑着道:“再吃几天解毒药就没事了。”
“那就好。”夏侯奕真正放心。“戈黔,既然是兄弟,有件事必须你去做。”
戈黔一听这话,忙使劲的拍打自己的胸口,大声道:“奕,瞧你说的,都是自家兄弟,还有什么不能帮你做的。你说吧,我一定会尽力而为。”
“接近木鱼,讨她的好感,打探消息。”
戈黔脸上的笑容逐渐的凝固,他失控一般的抖着手站起来,指着夏侯奕,不满大吼:“夏侯奕,你诚心的是吧,你明知道她……好哇,难怪那两个臭小子跑的这么快,原来他们是早就知道你不安好心。夏侯奕,你没良心,亏得我才刚刚救了你。”
“救我的是卿卿。”夏侯奕淡淡的道。
“那没有我,她懂得换血之术吗?”戈黔不满的吼。
“还有红叶。”夏侯奕继续淡淡的应声。
“红叶知道什么,她不过就是懂得一点皮毛,万一弄错了,你们两个人都完蛋。”
“做还是不做。”夏侯奕开始直截了当问了。“是不是兄弟。”
戈黔垮脸,“我们自然是兄弟,只是,你能不能给兄弟我一条活路,给我找别的伙计干?你看这样可好,这件事太重大了,我根本就办不成,你交给其他人,我去做其他事情,你看怎么样?”
“只有你能办。”
“夏侯奕,你,你一定是故意折磨我的对不对?奶奶的,我到底是倒了哪辈子的血霉了,怎么就认识了你这么个没良心的兄弟。就是看我好欺负对吧。行,这件事我就答应了,我去做。不过,回头要是做不好,搞砸了,你可别怪我。”
戈黔气哼哼的瞪着夏侯奕,再也不愿意多看他一眼,直接转身离开。
在他离开之后,夏侯奕便回到了慕容卿的房间。
见她还未醒来,便示意红叶她们两人出去,自己躺到她身边,将小妖精圈入怀中。
他轻轻拍打她的脊背,道:“小妖精,我会给你出口气的。”
一夜无话。
第二日天才刚大亮。
“啊!”一声剧烈的尖叫声从柳园园的院子里响起,很快,大家都冲了过去,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柳园园的卧室之内,一个小丫头颤抖着双手站着,床上坐着一个仅仅穿着月白色中衣的男人,此时满脸怒容,还有一些诧异与迷惑。
“混账,叫什么叫,没见到奕哥哥在这儿吗?还愣着做什么,快点给我滚出去。”柳园园大声的怒吼着。
“是,是,侧妃。”小丫头被吓得直接跑了出去。
柳园园笑着上前抱住夏侯奕的胳膊,“奕哥哥,别管她,小丫头才刚买回来的,不懂事,你别介意。时间还早,我们再休息一会儿可好?”
“我怎么会在这儿?”夏侯奕脸色不是太好看。“我昨天忙完了在书房睡下的。”
“奕哥哥,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你都不记得了吗?昨天我很早睡下,可是到半夜的时候你来了,然后就……奕哥哥,你没事吧,昨天就听说你头疼,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找戈黔来看看?”柳园园装模作样的要伸手去摸夏侯奕的额头。
可夏侯奕却哪里会让她碰到自己,当即起身,转过来冷冷的看着她,“你休息吧。”
半响后,他仅仅只是丢下这句话,而后转身就走。
柳园园却是丝毫也不在意,目送他离开,她一把拉起被子看向自己。
赤条条的,不着寸缕。身上布满了各种红痕,全部都是欢爱之后会留下的痕迹。
柳园园得意的小凄厉,“奕哥哥,不管有多厉害都好,如今你还不是落在了我的手里?”
“侧妃。”木鱼从外面走进来,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怎么了?”柳园园忙抓过被子盖在身上,随口问道。
木鱼揉了揉自己的鬓角,有些诧异道:“不知为何,头有些痛。”
“该不会你也……”柳园园紧张的问道。
“不会。”木鱼急忙打断她的话。“我做事很小心,绝对不会中招。那条帕子我根本就没有接触过,所以不是中毒。或许是不习惯这里的气候吧。”
柳园园点点头,“这里的气候确实不怎么样,我也不太喜欢。放心吧,我们很快就能够回到京城了。对了,木鱼,你说过的,这种药可以持续七天对吧?”
木鱼点点头,“怎么样,昨天有结果了?怪了,我昨天居然睡得很沉,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可千万不要病了,听说有些人会水土不服,会出大事,你回头去找人看看。”柳园园有些紧张道。“你要是出了事,那就没人能够帮我了。”
“我知道了。”木鱼点点头,心里却是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不过就是水土不服罢了,过些日子也就好了,有什么关系。
去看郎中,笑话,万一发现了什么不该发现的东西,那就麻烦大了。
不说他们两主仆在这边如何商议后续的事情,夏侯奕一大早从柳园园的房间里出来,这消息瞬间就传遍了。
每个人都在议论这件事,都有些不太相信。谁都知道夏侯奕太过宠爱慕容卿,自从娶了慕容卿之后就再也没碰过其他的女人,怎么突然之间就碰了柳园园?
有人怀疑这是假的,也有人说或许根本就是柳园园自己搞的鬼,做了什么手脚。
但也有人说,如今夏侯奕根本就不如之前那般疼爱慕容卿了。
一路上没有机会也就算了,可如今到了月城,住下来的这两天,夏侯奕依然住在书房,而没有去慕容卿的房间,由此可见,他早就腻歪了慕容卿。
想想也是,夏侯奕可是堂堂的九皇子,又怎么可能会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一个女人的身上。他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算很不错的了。
听到这些消息,不知情的夏侯玉树跟于月琳两人简直快要气疯了。
他们两人当即来找慕容卿,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谁知,进来之后才知道慕容卿居然病了。
夏侯玉树红着眼睛握住了慕容卿的手,道:“姐姐,你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病了,你的脸好白啊,好吓人。到底是怎么了,姐姐,你快告诉我啊。”
慕容卿也是在今天早上才醒过来的,见到夏侯玉树小声的啜泣,不禁笑着道:“我没事,只是有些水土不服,红叶说了,过几日就能好。琳妹妹,这几日还要劳烦你替我照顾一下玉树。”
“我会的,慕容姐姐,你真的没事吗,你的脸色好难看。是不是被柳园园那个女人给气得?你不要相信,一定是假的,殿下怎么可能会从她的房间里出来,一定是她故意造谣生事的。”
“确实是假的,你们也不要乱猜了,等到事情应该真相大白的那天,你们就会明白了。”
慕容卿显然是话里有话,但于月琳跟夏侯玉树却都没有继续追问。对于他们两人来说,只要夏侯奕跟慕容卿两人之间并未闹矛盾,这就足够了。
此后,一连七天,夏侯奕都是从一大早都是从柳园园的房间里走出来的。
一时,风向开始发生了变化。很多下人都开始朝着柳园园靠拢,觉着她马上就可以取代了慕容卿的地位,成为九皇子的新宠。
这几日,柳园园就算是走路都是扬着下巴,挺着胸口的,那洋洋得意的模样,看得于月琳都是忍不住的开始骂娘。
一晃眼,七天过去了夏侯奕终于不再去柳园园的房间里,但是也没去假慕容卿的房间。一时,众人倒是有些弄不明白,自家主子的心里到底是装着哪一位?
第九天的早上,一早,夏侯奕跟柳园园等人一同吃早饭。
正吃着的时候,一个人突然从外面跑了进来,大声的喊:“柳园园,你个贱人,居然想要狸猫换太子,我跟你拼了。”
那是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的,一副疯婆子的模样。
柳园园在听见那女人的声音中之时就已经忍不住的喷出了嘴里的米粥,而后又被呛到,开始不停的咳嗽。
“侧妃,你小心着点儿。”木鱼忙上前去替她拍打脊背,而后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侧妃,别紧张,就算真是那女人回来也没有用了。如今已经是木已成舟,米已成炊,她奈何不了你。”
紧张害怕的柳园园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很快就冷静下来,继续挺起胸膛,冷冷的看着下面的女人,道:“哪里来的疯婆子,居然跑到这里来撒野,来人啊,拖出去。”
“谁敢拖我?”那女人一把撩起了头发,露出了自己的脸,“我是慕容卿,谁敢拖我?”
众人大惊,慕容卿,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两个慕容卿。
于月琳诧异的站起身走过去,绕着她转悠了一圈,而后回头对夏侯奕道:“殿下,你别说,还真是跟慕容侧妃有点像呢。身量,声音,脸蛋都很像。可是,奇怪了,难道世界上会有人长得一摸一样吗?”
“她是假的。”假慕容卿当即怒吼出声。“殿下,居然有人敢冒充我,你赶紧将她给拿下啊。”
“哼,你就是那个装我的骗子吧。”慕容卿冷笑着,突然就趁着众人不注意,直接冲过来,一把揪住了假慕容卿的头发,冲着她的脸就是几巴掌招呼了上去,“我慕容卿也是你可以随意冒充的吗?说,你到底是谁,是不是柳园园让你冒充我的?”
“放手,哎呦,疼死我了,快来人啊,红叶,绿心,你们赶紧将着疯婆子给我拉开。”假慕容卿吃痛,焦急的喊。
但是,红叶跟绿心两人却是纹丝不动的站着,一点都不理会她。
假慕容卿觉着不对劲,诧异的问道:“红叶,绿心,你们两个是怎么了,为什么不动?”
“你是假的。”红叶道。
假慕容卿气得差点没疯掉,“你胡说什么,你是我的丫头,怎么可以帮着外人说话?”
“我是慕容卿的丫头,自然是要帮着慕容侧妃说话。但你不是,我自然不会替你说话。”红叶一脸认真的道。
“怎么回事?”夏侯奕沉声问道。“红叶,你说清楚。”
“殿下。”红叶上前一步,行礼道:“殿下,其实日前奴婢们便已经察觉到这个女人有可疑了。她的很多习惯都与侧妃不同,但是,奴婢们当时都没多想。可最近,越是相处便越觉着她不对劲。如今又出现一个慕容侧妃,显然,奴婢们的怀疑是对的,这个女人是假冒的。”
夏侯奕冷冷的看向假慕容卿,道:“你是说,说清楚。”
“我……我就是卿儿,我是你的卿儿啊,殿下,你怎么能怀疑我呢?”
夏侯奕冷笑,“你是假的。”他一句话判定了她的生死。
假慕容卿快疯了,她不满的喊,“为什么,为什么你这样说,难道就凭一个丫头的话便能证明我是假的吗?”
“不是丫头的话,而是你的话。”夏侯奕站起来,一脚将假慕容卿给踹飞了出去。
假慕容卿顺着地面被踹飞出去,撞到墙壁才停下来。
噗!
一口血喷出来,假慕容卿嘶声喊道:“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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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妞儿们,昨天都败家了吗,哈哈哈,竹子也是大出血啊,呜呜,到底是谁弄出的光棍节啊,我要跟他拼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