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奕回到府中,马上吩咐竺亭去将戈黔给叫来。
当戈黔火急火燎的跑来时,夏侯奕早已经沐浴更衣,披着一件月白色的长袍坐在了书房的椅子上看公文了。
“出什么大事了,把竺亭给急的,差点儿没提着我的后领就将我给揪过来。”戈黔大口的喘着气,眼睛直勾勾的去瞪对面的夏侯奕,“不是说去救那个草包大小姐了吗,怎么样,人救回来没有?”
“她不是草包。”夏侯奕冷声说,视线犹如一柄剑刺将过去。
戈黔备受打击的捂着心口后退几步,“奕,你变了,我们两什么关系,你怎能因为一个女人而这样瞪着我?哎呦,我的心,好痛,痛死了。”
“痛死了就闭嘴。”夏侯奕的声音依然冰冰凉凉,没有丝毫热度。
戈黔就撇嘴,一脸受伤的拉过椅子坐下,没好气的道:“奕,你也太坏了,对兄弟也是这样冷冷的,真伤人心。算了,不跟你计较,省的让我自己难过。行了,你快说,火急眉毛的将我给找来是什么事?”
“把脉。”夏侯奕放下手中的事,伸出自己的右手。
戈黔脸色一变,忙做了个深呼吸,探手过去搭上夏侯奕的脉门,“怎么,你又发作了?”
“是。”夏侯奕就那样靠在背后的椅子上,眯着眼,似是在假寐。
戈黔望着他,发现他今天的情绪不太对。换做是以往,每次发作之后必定会黑沉着脸,那周围散发的冷意能冻死人。
而今天却不是,他神态很是自然,舒适,如果不是知道他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戈黔真以为他是在与自己开玩笑。
“奇怪,真的发作了,我还能感受到毒素在蠢蠢欲动。奕,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戈黔缩回手,脸色古怪的盯着对面男人。
他体内的情况不太对,以往发作,就算清醒过来也需要花费两天的时间用药才能将体内毒素给抑制住。
可今天他根本没有用药,但毒素就这样被压抑住了。更加奇特的是,他身上也没有丝毫受伤的情形。
往回,他每次都会将自己弄的遍体鳞伤,体内劲力完全消散才能真正清醒过来。
这次,到底是怎么回事。
“奕,难道你已经找到办法抑制体内毒素了?”
慕容奕拧了拧眉头,半响才摇头,“并未,只不过……”他犹豫了,不知是否应该将小妖精给牵扯进来。
“奕,此事事关重大,你必须说。”戈黔神态极为坚定,此事弄不好,很可能会给夏侯奕带来灭顶之灾。
“发作的时候卿卿在,她的呼唤将我自那种状态叫了出来。”
“什么?”戈黔伸出双手死命的扒拉着头,状若疯狂,“是我疯了还是你傻了,你说的那是人话吗?”
夏侯奕凝眉,一记冷光扫过去。
戈黔立马摆手,可脸上的抓狂神情还是没消失,“师兄,你就大人大量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你在与我开玩笑?”
“我没空。”
言下之意,他可没空与他开玩笑。
“可是,你体内的毒?师父都没有办法,那个丫头叫你几声难道就成了?我不信,不成,这事儿可不能轻视,师兄,我明天就启程去师父那边将这件事告诉他,或许,他能有法子解了你体内的毒。”
夏侯奕沉吟片刻才答应,如今这种情况,戈黔留下会对他有极大的助力。不过,他体内的毒如果能被清除,倒是更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