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还好意思指责我吗?”我冷笑一声,故意拿话激她。
咏秀低着头,小声的说道:“我说过你这个办法对我无用。”
我愤愤的又骂了两句可是她却不再搭腔。
沈霜走到我旁边贴近我的耳朵轻声说道:“你们俩坐在一旁休息一会,我劝说试试。”
我一时间想不起来什么更好的办法能让她开口,只好悻悻的坐到一边。
通红火苗燃烧着,把沈霜的身影拉的很长,她从包里掏出湿纸巾,轻轻的给她擦拭伤口。可是咏秀根本不领情,依旧冷眼冷语:“不用这么假惺惺的对我,我不会记得你的好。也别想从我这么掏出一句话。”
此刻我不得不平复下自己的情绪,对付这样的人,绝对要保持心静如水。我努力的平复自己的心情,突然想起,我包里咏夕的那本书,默默的将它翻开,只见中间的部分夹着个小小的字条。
【痛苦不已,本求一死,但是不舍于您。贝克莱说过:存在即被感知(tobeistobeperceived),可是我一直都没有得到您的感知。我知道您很疼爱我,可是您表面都要装的冷冰冰。我一直存在您的生活之中,我没有一丝存在感。我知道您在怨我改姓,与养我的爷爷恩断义绝。可是我真的没法控制我的原生情绪,面对您是我母亲的真相,我真的控制不住。您知道吗?我多么想得到您的感知,一次次不顾违背自己的初心,可是您脑子里只有组织。】
这是夹在书中间的一个纸条,上面满满都是泪斑,不知是咏秀的泪还是咏夕的泪滴。
我深刻明白咏夕的这种心理:从情绪取向治疗(eft)的角度来看,这是典型的焦虑型依恋。咏夕从小跟着和他年纪相距甚大的方俊一起生活,自然很容易很容易有种长期被忽略的感觉。当他知道母亲存在,只要母亲表现对他稍有关怀,他很容易产生焦虑型依恋。这种患得患失的痛苦,远比肉体上的折磨更痛苦百倍。
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把它重新放在书中。没有想到咏秀和咏夕还有这种关系。突然我脑里闪过一道亮光;说不定利用这个,我可以尝试让她开口。
可是我本不太清楚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什么?看来只有靠自己猜测和想象。咏秀能一直保留这张纸条保留,很有可能说明,她还是深爱咏夕,无法忘怀儿子的死。
想到这里,我把书重新塞进包里,拿出一瓶水蹲在她面前,说道:“口渴吗?喝点水吧!”
咏秀冷笑道:“你们当我是三岁孩子?”
“你不喝就算。”我把水放在地上。“我想跟你好好聊聊。”
“我不想跟你你聊。”咏秀斩钉截铁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