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走出这家超市。
五天前,我爸开车来接我母亲,到底要办什么事情。就算他们真有什么急事五天不在家,也会打电话告诉我一声。
我低着走往下一家走去。
要是以前的我,我问完张伯就会相信他说的话,只是现在我除了父母,我连最亲近的人都无法完全信任。
于是我又多跑了几家,要么说没有在意,要么说的和张伯一样。
问完之后,我垂头丧气的走了回来。双腿像灌了铅一样,越来越沉重。
“邱瓷,你看这是什么?”我刚回去,突然看到李明拿着一张纸走了过来:“这是我在楼上的垃圾桶里翻到的,你看是谁的笔迹。”
我激动一把夺过了过来,这上面是我父亲的笔迹,画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上面写了不少字,绝大部分都被一一删掉只有下面写这几个词语没有划去:“下水道、咏夕选择。”
我一头雾水的盯着这两组短语,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关联。
“刚才你没有来的时候,我们也看过了。实在想不通叔叔留下这个是什么意思……”沈霜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空盒子:“这个是我在阿姨的床底下找到的。”
这是什么?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我接了过来,把它打开:发现只是一个空荡荡的盒子,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这里原来是装什么的?我把它靠近自己的眼睛,突然发现上面的黑漆有些脱离。
我伸出大拇指,将它慢慢扣了下来,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失,很快一大块的漆被我扣掉。
“邱瓷,这上面好像有字,歪歪扭扭不知道写的是什么?”沈霜把头伸了过来。
当漆全部脱离,看到上面的字,我呆呆的望着上面的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个字迹我太熟悉了,因为是我刻在上面的。
那是姐姐过生日的时候,母亲送给她的。以前家里特别的穷,母亲没有打算给姐姐买礼物,正好下班回家捡了一个非常精美的木盒,于是随手送给了姐姐。
姐姐当时把它当成了宝,走哪都待在身上。
我当时嫉妒的要命,于是拿出小刀在上面刻了几个大字。
姐姐后来死了,父亲怕母亲伤心,烧去了姐姐所有的东西。可是没有想到母亲重新给它换了一种颜色,一直留在身边。
回忆刹那间被唤醒,我低着头,内心被愧疚占满。
“邱瓷,你认识上面的字吗?”李明以为我没有听见沈霜的话,估计放大声音问道。
我脸色通红,眼中含着泪水,摇了摇头说道:“不……不……不认识!”
“哦。”李明没有多问,然后朝楼上的方向指去:“我在三楼的储藏室看见有很多把圆头铁锹,你们家最近要栽什么西吗?”
圆头铁锹?就算我家要栽什么东西,要一把就够,要这么多干嘛?
我用袖子擦了一下眼泪,快速的往楼上跑去。
推开储藏室的大门,引入眼帘的是十把铁锹,其中九把圆头铁锹和一把平头铁锹。我记得家里原来就两把,圆头和平头各一把。
不知什么时候,怎么多出这么多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