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老村长估计也是这么想的!他想给他大儿子弄个生意做做,向主任帮着想了个香烟的生意。就是我觉得才两千来块钱,这本钱能够么?一条好中华就要上百块呢!”
草香趴在妈妈腿上,正在享受着妈妈给她剥的瓜子仁,听了爸爸的话,接上说道:“可以啊!贵的香烟只拿一两包做做样子就好,好卖的应该还是平民百姓抽得起的普通香烟吧!不过,爸爸,您有钱、向叔叔有路子、杨叔叔有靠山,你们为什么不合伙搞一个香烟批发点。不要多,只要我们这个县的香烟都从这个点批发,就能让你们赚足够多的钱。”
对于草香时不时的冒出别人无法想象的想法,家里人都已经麻木了。几个人不再对草香大惊小怪,只是这时候还没有批发这个概念,因此刘余金不是很清楚。他不得不问:“老丫头!你说的批发可是那很多小老板都到一个大老板那儿买了东西之后再回去卖?”
“对啊!就是小老板到大老板那里拿货去零售,大老板给的价钱要比他零售的价低,小老板赚中间的差价。”
“这样啊?那我家的这些东西是不是也可以搞这个批发啊?”
“当然可以啦!不过,您一次只有一拖拉机是绝对不够的,最起码得有十几吨重的大货车拉货,或许才能达到批发的要求。”
刘余金摸摸下巴,自家东西不缺,或许真的能够搞这个批发。至于,老丫头说的这个合伙搞香烟的生意,他还得去问问向主任和老村长两人的意思。别看他有钱,没有事的时候,钱还能让人看一眼,当你真有事的时候,靠山、门路和钱之间,钱才是最弱势的存在。
草香见爸爸不对批发香烟的事发表任何意见,心里有些着急。她知道香烟批发生意在这几年,是利润最高,最能挣钱也是最好做的时候。再过几年就该要假烟泛滥了,那时候再做香烟批发,利润会很低,还动不动就被查、被扣。他们家不靠着香烟这单一生意,所以犯不着冒险去干贩假的事,那就只能是干几年挣点钱就退出。所以,这生意要干的话,就得要尽快干起来。可是,她急归急,却不能过多的劝说。
大年初一是本家之间走动拜年,一大早的老海就带着老婆孩子,一家三口的坐在堂屋,给刘百全老两口拜年。
今年,这小两口子是头仰的老高!前年,两个人一共得了一千八的工钱,又额外得了一千五的奖金,一年就把欠债还得干干净净。去年,老海主动在栗树林里养了四十多头大黑猪,邢菊则接手了老鹅、老鸭、老鸡孵蛋的事。两人干的都不错,刘余金年底的时候,给了邢菊八百的奖金,老海一千二的奖金,两人连工钱加奖金有小四千,这也算是他们的存款了。手有余粮心不慌,更多的却是底气!尤其是邢菊这样算是没有娘家的媳妇子,更是手里攥着钱才能壮胆。
去年过年,他们只给刘余金家和亲叔家拜了年,其他人家都没去,因为舍不得置办拜年礼。今年不一样了,一早过来刘余金家,王洪英让他们中午在这边吃饭,两口子答应了之后,就拎着拜年礼家家到,有种扬眉吐气的那点微妙感觉。不过,都知道两口子确实挣了不少钱,态度上倒是很尊重,完全没有了以前老海还是光棍时的那种怠慢。
两口子顺道在亲叔家吃过早饭,跑完了剩下的几家,又回到刘余金家,等着吃中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