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百全傲娇的“哼!”了一声,“你呀就是赶上了好时候,真要说起做生意,论起真本事来,你比草香可差的远了去了。”
“那是!我家的孬丫头可是人精呢!孬丫头,跟伯伯说说,这玉米棒子卖个什么价好呢?”刘余金被说不如自己的闺女一点也不生气,还洋洋得意的炫耀自己家的闺女。
草香也只当爷爷跟爸爸两个在逗闷子,半点没有被夸奖的自得。听了爸爸问她的话,就随口说道:“五毛钱两个、一块钱五个,大小随便挑。行不?”
刘余金摇着头:“我也不知道呢!成树,一根棒子能收多少老玉米?差不多能卖多少钱?”
谢成树想了想,回道:“大的差不多可以收五六两,小的三四两,老玉米是一毛五到两毛一斤。按照草香这个价,要比收老玉米贵五倍都不止。”
刘余金听他这么一算账,还真觉得卖嫩玉米能大赚。不过转念一想,自家不能拿谢家的玉米挣钱,这不地道。便跟谢成树商量:“成树!这样吧!你们家的嫩玉米棒子,你跟守南两个带着卖,反正我们的摊位多,宽敞。另外,让成路老表帮我在你们庄子的那些外姓人家收嫩玉米,大小不论,一毛钱一个。你看可好?”
谢成树直摇头:“大老表!我们拿着您给的工钱,用着您花钱租来的摊位,卖自家的东西,这像话么?!您啊!也不用跟别人家收,就照您说的价把我们家的嫩玉米收上来卖就可以。您有的赚,我们家也有的赚,到年底了还不用焦心玉米难卖。”
成树说着,守南跟着点头。他俩在刘家干了这两年,什么品性差不多已经了解,这说的真不是虚客气的话。他们绝对不会拿着刘余金给的工钱,卖着自家的东西。
隔了一天,刘余金家的摊位就多了一样嫩玉米。刘余金还听了闺女的建议,用一个小炉子煮了一锅嫩玉米放那儿,让人随时品尝。嫩玉米的清香充斥着半个市场,诱、惑着每一个路过人的嗅觉。然后,他这嫩玉米火爆的,比当初莲藕刚上市的时候还要过。
这玉米跟莲藕不同,不赶紧卖就得老了。因此,他也不像其他的东西那样,总是每天定个差不多的量带到市场。而是每天下午都可着拖拉机的后斗装,能多装就尽量多装,然后直接送到县城的孟家放着。第二天再从孟家把所有的玉米棒子搬到市场去打堆卖。或许是玉米棒子比起大米来便宜的不是一星半点、或许是嫩玉米的确好吃,吃的花样又多、或许嫩玉米无论大人、小孩或是老人都爱吃。反正,每天刘余金不管搬去市场有多少,总能卖个一干二净。没几天的时间,谢家的所有嫩玉米都叫刘余金给卖的只剩下他们自家特意留种的那点儿了。看看地里的玉米还没老到不能吃,刘余金又让谢家人帮着跟他们庄子里的他姓人家收棒子,一直到玉米老的不可再吃棒子了,才算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