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
蟹妖几乎要为了脑子中的这么一个念头而笑了起来,这么一个单身的小姑娘有什么危险可言?她的周围没有手执鱼叉和渔网的护卫,她甚至连一支简陋的火把都没有,而蟹妖早就过了害怕火把的年月了!
危险的念头不断从脑海深处浮起,头脑简单,大概是因为最近吃得太饱更加不愿思考的蟹妖统统没有理会,它兴致高昂地把女孩带到了它选定的府邸地点,准备用自己的一对大钳子教会女孩什么是服从。
当然,它现在已经学会了什么是服从。
“饶命呀!”豆大的泪珠从蟹妖的两只眼睛里涌出,它新上任的主人正用它准备用来捆女孩们的绳子将它捆起来往水里放,虽然没有锅,但是蟹妖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它的主人只要动动手指,整条河的水都能变成纯天然的高汤,炖了一百年的那种,底料是什么就不用猜了:“我确实没去过青州才走错路的!下次我一定好好问路!”
“闭嘴,”乌吉达说,难道这只妖怪以为她要靠它指路吗?人就在那里,她知道:“不吃你,太丑。”
蟹妖哭得更凶了。
与此同时,在乌吉达离开后的熔岩宫殿里,一场没有横幅的罢工也在默默展开——宫殿管家塞洛特知道自己的主人有很多怪癖,不过那又怎么样呢?主人总归是主人,它连一点背叛的念头都不会有——现在它觉得这想法未免有些天真——你见过坚持要睡公主床的魔鬼吗?你见过玩娃娃的魔鬼吗?你见过女装的……
塞洛特最近在严肃地思考一个问题,离家出走的话能去哪里。
而不管是双河县边境还是深渊宫殿里发生的异状,都离青州风铃祠中的肖千秋太远太远了,他目前只能专心一件事——对着痛饮人血的女神幻象朗声长笑:“拜死教的尸神,竟然也会对鲜花感兴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