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他又躲过院子里拦着的几条细线,这些线有的用泥土涂过,有的干脆埋在土里,有的正好拦在他头顶的位置,每一根线都连着一个铃铛或者其他的报警装置,他在听过“姐姐老大”教他们如何弯曲一根有弹性的木头,在另外一头系上插满了仙人球的沙袋以后就在心里下了决心一定要学好这门课——他真的不想再跟仙人球、仙人掌或者它们的亲戚来什么面对面了!
当他终于走过危机重重的院子,站在屋门口舒了一口气的时候……
明明在他出去的时候地上还没有坑的!
当然,他知道谁该为此负责,不是屋里那两个累得趴在地上吐舌头的小家伙,虽然确实是他们趁着他出门的这半天挖出来的坑,坑口翻板上的伪装也是他们做的:“只差一点哎!”“好险赶上了!”
好吧,下次回“家”,他会更谨慎一点的,在开始陷阱相关课程之后,秃头老四曾经的家已经变成了比县城里的某些阴暗小巷更危险的地方了,他站在:“老大呢?”
“她和阿荣出去了!”
“哦。”阿贵有点儿失落,也有点儿庆幸,他将从药铺老板那里得来的钱(包括给他买果子的五个钱)都放在了屋里的小桌上,那都是些好钱,铜色很好,肉很厚,会讨价还价的人能把这样的两个钱当作三个钱用,但是不管是阿贵还是其他孩子都不再向那些钱望一眼,那是“平脚帮”的钱,在“姐姐老大”分配它们以前,谁敢伸手,结果绝不是普普通通地挨一顿这么简单。
“她叫我们再练一遍这个。”一个率先恢复过来的小孩子举起一个铜钱,这是一个很差的坏钱,又小又薄,边缘被割过不止一回,店铺的伙计是不愿意收这种钱的,然而它也有它的用处,涂黑以后,一个孩子就用它和两个杯子演练起了一个普通的戏法,另外两个孩子要分辨出,钱被藏在哪个杯子下面,这是手速和眼力的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