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稚嫩的嗓音还是没有逃脱他的耳朵,他很是怀疑的继续问道:“笨熊你的声音怎么变了。而且这很不像你,你平常会那么正常吗?”
唐洛第一次通话,通出了一声冷汗。但他还是强装镇定的继续回答:“我刚才尿意来了,就随便找了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解决了。可能身子会有点虚,还没有缓过来。你那边怎么样了。”
“我这边安静的连只鸟都没飞过来。”
唐洛还是能够听出,他声音之中的怀疑。只是这里常年太过安静,令得他怀疑不到别人头上。
唐洛却察觉到声音的方位。这个声音很重,信息频率也非常好。
所以这个位置至少只离自己的位置不到百余米。
“还是别让大队长发现我们有心思闲聊好。”“他”挂断了电话,在那始终觉得不对劲的男人方向摸了上去。
“就在那里。”一条绿带草丛,更加严实的地面上。
他意料之中的魁梧,在唐洛亲眼见过的身材上,绝对能叫的上号。
而且唐洛也确定了眼前的这个男人,看守的位置也绝对是最重要的位置。
因为在那里唐洛已经可以清晰的看到北门,以及那荒废已久的葡萄园。
唐洛也注意到头顶上的灯塔,也因为天色逐渐暗了。
开始注意到了自己的方位。
“格斗课上,身材魁梧的人虽然抗击打能力强,但下盘反而会因为要承受身体的力量而变得呆滞。在他倒地的刹那,一定要瞬间将他击毙。而且这里的动静决不能惊动下面的人,他的身体前倾的话,反而会拖住我。我只能趁着他不备的时候,给他来上一脚。”
身体很有计划性的向着树林匍匐前进,他的眼睛在注视的同时,更换着脚步的位置。
“谁。”他吼了一声,然后以更加狰狞的姿态朝着唐洛摸索过来。
他大叫不好,因为只注意到了身前的动静,身后缠人的枝叶还是发出了很轻微的声音,这让本就起了疑心的男人,戒备的能力攀升到了极致。
因为他在注意身前的时候,很是谨慎的在周围环顾着。
“小老鼠,你可别躲了。”他发出阴阳怪气的狞笑,朝着声音发出的位置一步一步的走去。
男人喜欢这种感觉,这种追捕猎物的感觉就像春药激发着他身体的兽性,对于他来说,他每走进一步,对于猎物来说都是比活着更加难熬的等待。
“笨熊那的声音是你发出的吧。”
他大脑的血管像要涨裂开似的,身体的每一部分几乎都在颤抖,手脚变得像冰一样凉。
“不想被更多人发现的话,就好好待在那里。”
他听天由命的不再反抗。
因为人要是害怕痛苦,惧怕种种疾病,惧怕不测的事件,惧怕生命的危险与死亡,他就会什么也不能忍受。
“你这家伙,他叫你反抗还真就不反抗了。”身后突然窜出的黑影,手中的刺刀在他手指间向蝴蝶般悦动着。在那还不来及喘息的片刻,如同毒蛇一般附在了魁梧男人身上。
在那由狞笑变得痛苦的脸部变化中,应声倒地。
那被刮出一条血痕的脖子上,鲜血就宛如血雾一般喷射而出。
“你怎么来了。”看不见表情的脸上终于变得安心,他没有了体力,也没有了精力再与他拌嘴。
“你小子可以的,真是没想到你居然真能撑那么久。”他低下身,把缠在唐洛身上的枝叶拉了开来。然后颇为欣赏的拍了拍肩,说道。
“算你有良心,会在我身上安定位。”那腰间一直定在原地的红点,让唐洛对于男人最后的一点偏见都荡然无存。
“我还可以跑。”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的反抗惊动了更多人。事后知道的x就会知道有人出卖了他,然后对于北门的防守也会达到铜墙铁壁的程度,到时候无论是fbi还是特种部队全员出动,都无法撬开这座神秘工厂的真面目。”
他仍然心有余悸的说着,只是说到这里,那渐渐清晰的工厂就那么出现在了两人的视线前。
“你的办法很有效,他们在我消失的那个方位找了很久。却没有想到我还会回来。”他搭着唐洛的肩,两人却不知道有一种兄弟情愫正在他们越来越紧密的关系的悄然而生。
“而且我很喜欢你。”
“我的性取向很正常。”深知旁边的男人是令一种意思,但唐洛还是很认真的回答了男人的问题,原本那还有些紧张的氛围也在一点点慢慢的溶解。
“怎么样?看过刺客信条里面的信仰之跃没。”男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