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门打开,那刺耳的药水味和那支架倒塌的轰隆声铺面而来,于此同时,对于在这声足以惊动楼下楼层的坍塌声丝毫不在意的唐洛,在完全不知道此时此刻有多少眼睛盯着自己的时候,那冰冷的眼线,对着落日的余晖笔直的望去。
“相比于第一次的气味,这次的气味更佳的刺耳。就像。”唐洛不确定的摇着头,在那没有灯光摆设的走廊,一直有种不舒服的气味与自己的鼻腔激烈的对抗着,
“死了很久的鱼。”他悄悄的打起响指,那种深海生物特有的咸性气味,再加上那阵阵传来的腐臭味,虽然说人的鼻子要比一般生物灵敏很多,但是这种气味不去细闻,更像是尸体的味道。
“所以这个地方肯定有人来过,而且是类似渔夫又或者是跟鱼有关的职业,但是为什么这地方会有死鱼的味道,就单纯身份来看完全说不通啊。“那种近在咫尺的危机感,就好像镜头重放,一路有人跌跌撞撞的从轮船上逃到这里,在足以让身上气味与死鱼气味重合的时间段,死在了这里的某个角落。
在只是借着手机灯光的小范围角度,他看到了那个特大号的病床,以及已经结成蜘蛛网的仪器,在那摆放整齐的针管台,有着被人着急翻寻的痕迹。地上散落着的空罐药水瓶和那越来越浓郁的死鱼气味让唐洛的猜测形成了极大几率的可能网。
“死者从不知道的地方跑了进来,单纯就散落痕迹,死者在这里逗留的时间很短,但是这些药水瓶却全部都是治疗神经发炎的西药,和味道传来的西南方,或许是从西南方驶来的客船,而这个其中的客人不知道什么原因走过了一片死鱼滩,在这期间,他的身上一定受过枪伤,而且到了这里已经是到了疼痛难忍的程度,以至于他只能在这里翻到可能的药剂,然后向着西南方一直跑,但这沿途没有看到什么血迹,很显然是这些西药止住了神经再度发炎,但为什么这里除了一个人之外,却看不到其他人的足迹。还有一点,既然血止住了,再加上并没有人找到他,他只要按照原先走出来的方向,往回走。他不就不会死了吗?”
当可能的现象,但却不可能发生的现象发生的时候,无数疑团如同雨后春笋般的在脑海里浮现出无数的问号,他甚至不确定他猜测的是不是正确,因为就进入的唯一通道,他也是不可能逃到这里的。甚至根本不会知道这地方以前都只是作为一个病房使用。所以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人对于圣帕丁森内部的结构不怕会比安德烈知道的要少。甚至可以说是帕丁森先生又或者是x先生生前来说关系非常好的那一层身份。
他捡起地上慌张碎落的玻璃瓶子,用那依稀还能看清的英文药品介绍,断言了药品的来历,甚至推断出了死者的死亡时间大概是在经过了这里,在十分钟之内从搜寻,翻药。再到乱**涂,最后直至死亡的时间,应该是早早控制在十分之内。
但是他不认为死者还死在这里,说白了,是不敢在让自己卷入另一场风暴之中,虽然这场风暴中心,很可能与x先生脱不了关系。
再继续往前,那种死鱼越来越刺鼻,虽然我们在之前的章节也曾说过,这间密室应该是围绕海平面建造的,那种咸湿的海水味,到了更加尽头就像深陷在层层浪面,空气的潮湿,再加上密室的建造,路途虽然是一直往前,但唐洛能够感觉他走的每一步路,其实一直在走下坡路。
也就是说,他每走一步,都是在向海降越来越靠近。
这一边在焦灼的味道下,而另一边,成功潜入别墅的麦迪逊也在计划之中实行着。
初入城市的“麦迪逊”先生,在一副乡巴佬进村的状态下,将那鼻梁下的墨镜提起,用那只露出半边的白色眼球猥琐的打量着每层房间服侍的女仆。期间,那精湛的演技就像是村里的村长看到了暴政天物的美女,都要借机会去到房里与每家还待嫁的黄花闺女聊聊人生,聊聊梦想。
“少爷,你说这人。”就连驻守在监控室的男人都是看不下去,他嫌弃的指着屏幕之中那满脸胡茬,还挑着眉勾引纯洁少女的男人。
史密斯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屏幕之中从上厕所都没有停止过调戏的男人,他的目光意欲极浓,但还是接过女仆递过来的纸巾,擦拭着那刚刚可能有碰到过男人身体的肌肤。
那种冰山状态下的史密斯,威怒下的神情仍然挂着一双勾魂摄魄的赤黑色瑰丽眼眸,亚麻色的头发漂亮得让人咋舌,长着一双清澈明亮,透着些许孩子气的眼睛、挺直的鼻梁、光滑的皮肤、薄薄的嘴唇呈现可爱的粉红色,精致绝美的五官.
“不用跟莉丝小姐说,就说是他有事出去了,明白了吗?”他背过身,恢复了只有与夏波动在一起的特有笑容,可能是监控室的味道令得他有些不适应,他摇了摇衣衫上的领口,然后将卸下来的衣服递在了随身的女仆上。
“帮我准备洗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