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铜随便翻了翻笔记,又转身进了村子,不一会儿,只听“轰隆隆”一声响,村子房屋全塌了,林青铜从龙门里走出来,龙狮门也随后倒塌。他拍拍手,招呼大家上车。
我依旧和林青铜同车,开到三岔路口,车子突然急转弯,撞向路墩,霎那间天旋地转,车翻下公路,跌入山沟。
疼痛冲击着中枢神经,我看到血在眼前流成了河。林青铜站在我面前,弯下腰,怜悯地说:“啧啧,真可怜,头都掉了。”
我转动眼珠,看到我的身体趴在一旁,它微抬着手,向我求救。我看着它,圆睁睁的眼里流出两行泪来。
他搬出女尸,扭下她的头,安在我的身体上,然后扛起女尸,拎着我的头,钻进一旁的白桦林,挖个坑把我和女尸埋进去……
“嘟嘟——”
喇叭惊醒了我,车子在行进,前面就是三岔路口,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看到那样的场景,但我很害怕,从心底里,从灵魂深处泛出寒意。我抢过方向盘,踩下了刹车,车子撞上石墩,停了下来。
爷爷和风雪停了车,慌忙跑过来,我不知道他是在担心我还是在担心他的掌门。
林青铜瞄了我一眼,伸着懒腰打了个呵欠,轻描淡写地说:“有点困了,没看清。风雪,你来开车吧。”
他下车和爷爷同乘,我和风雪一道。车子继续前行,我撇了眼路下的那片白桦林,阳光撒在油亮的叶子上,风一吹,便跳起舞来。有张干瘦的脸在树叶间一闪而过。
我钻出车窗向后张望,风雪扯回我,我问她:“青铜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看了我一眼,莫名其妙地说:“阿延,你不能喜欢他。”
我问:“为什么?”
她反问:“你喜欢卫洋,结果呢?”
我想起卫洋来,忽而发现,他与林青铜那么相像。我开始怀疑林青铜和卫洋的关系,是林青铜在模仿卫洋,还是卫洋在模仿林青铜?又或者说,他们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我问风雪,风雪弹弹我的脑门,说:“脑洞不错,都能拍一部连续剧了。”
我不解:“关卫洋什么事?”
她答:“多情总被无情伤,他可比卫洋坏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