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风雪终于出发,坐上了回l市的火车。
夜里,我们都睡不着,风雪招呼了两个临铺的小伙,四人挤在一起玩扑克。
七八轮之后,那两个小伙子抗议了:“喂,你是不是出老千啊?怎么总是你赢?”
风雪数着手里的钱,漫不经心地说:“证据。”
那两个小伙都是外出打工的,哪里看得出风雪的手段,被风雪一句话噎住,气得把牌一摔,嚷嚷:“你就是个骗子,要什么证据?把钱还我们,劳资不玩了!”
风雪冷笑一声:“玩得起,输不起啊?”
较年长一个小伙蹭一下站起来,指着风雪骂:“妈的,你耍诈,鬼才跟你玩!把钱还我们,劳资不跟你计较。”
我心下一颤,生怕风雪一个不小心拧断他的脖子。风雪将一把钱整整齐,两头一捏,“呲啦”一声从中撕碎。
我顿时火冒三丈,跳起大骂:“卧槽,你有病啊?这是钱啊!你闲的蛋疼啊你?你撕它干什么?你有钱了不起吗?钱招你惹你了?”
邻近的人被我吵醒,纷纷看向这边。那两小伙没想到我比他们还激动,忙拉扯我坐下。风雪似笑非笑地盯着我们三。
周围的人对我们指指点点,那个年长的小伙红着脸喊了句:“看什么看?”然后瞥了眼撕碎的钱,一声不吭。
风雪将撕碎的钱推到那俩小伙面前说:“我在帮你,不是吗?”
小伙一言不发。
风雪靠着床架,问那俩:“是出门啊,还是回家啊?看带着的钱,应该是出门了。”
我插了一嘴:“带着钱应该是回家。”
风雪瞪了我一眼,又问:“父母健在吗?结婚了吗?有孩子吗?”
那个年长的不说话,较白净的那个回答:“我们是兄弟,他是我哥。父母都在,我哥结婚了,孩子一岁多了,我是学生,刚考上大学。”他看着风雪,眼泪汪汪地说:“姐,我们也是逼不得已,你高抬贵手,别告发我们。”
风雪点点头,从包里拿出一叠钱,递给小伙:“这钱赔给你们,你们拿去创业吧。以后不要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了,会遭报应的。”
小伙不敢拿,我夺过来塞给小伙,劝他:“她有的是钱,你不要白不要,给你就拿着。”
两小伙拿着钱,一脸懵逼,不知道如何是好。我推推他们,“睡觉去,一觉睡醒就当天上掉馅饼砸着你俩了。走走走!”
两小伙回自己的床铺,风雪盘腿坐到铺上,我挤上去,小声说:“我知道,此事必有蹊跷!快说说,咋回事?”
风雪看着碎钱,皱着眉说:“假钞。”
“啊?”我拿起反复看了看,的确是假的。“卧槽,感情他俩才是骗子啊?哎,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风雪躺下,揶揄地说:“我有钱,了不起呗。”
呃······我赔礼道歉:“对不起嘛。我怎么知道他们小小年纪就整这些歪门邪道啊。”
风雪开始教育我:“记得上车前看到的那个卖水果的老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