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个心肝脾肺肾啊,什么情况勒令退学我没犯啥事啊。
“不是,校长,啥意思”
“你家人的意思,有疑问你回家自己问吧。好了,你赶紧去收拾东西吧。”
我晕晕乎乎回到宿舍,巴澈娜的东西全都不见了,桌子上有一张纸条,上面说,后天中午和卫洋一起参加巴澈娜的葬礼。
一切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我躲了这么久,躲得这么远,还是没能逃出孙老头的魔掌。
我打家里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打到第三遍才接通了,我对着手机大吼:“告诉姓孙的老头,劳资死都不会如他所愿”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我听到有人对话。
“她的脾气的确像她。”
“犬子教女无方,让您见笑了。”
然后母亲接上了电话,严肃地说了句:“阿延,明天回家。”然后就挂了。
我母亲一向宠溺我,怎么现在帮着老爷子毁我前途我正愤愤不平,手机又收到一条短信,是母亲发来的:
“小心卫洋。”
我一下就懵逼了,怎么又牵扯到我的小绵羊了信息量好大,容我缓缓。
一切都是从那场爆炸开始的。我到景程饭店去查,前门被封锁了,我想从后门进去,可绕了一圈也没找到门,后墙旁边有个摆烧烤摊的大妈,我向她打听:“大妈,我问您个事,景程饭店的后门在哪儿啊”
“景程饭店哪儿来的后门啊这一条街的门面都是单向开的。”
大妈的话比景程爆炸更让我恐惧,饭店没有后门,卫洋是怎么出来的我的欧巴
孙淳延,你逃不掉了。
那句魔咒,像宣布一场猎捕游戏的开始,我,逃不掉了,可是,猎捕我的那张网,是什么呢
一切事情就这样突然发生,没有任何前因后果,原来不是冥冥之中天助我也,而是冥冥之中天要玩死我
我回宿舍草草收拾了一下,飞奔到机场买了最近的航班票,当晚就赶回了家里。
到家时已经是凌晨5点,门锁着,爸妈似乎都不在,我拿备用钥匙打开门,进门去开灯,开关按了好几遍不见反应,大约停电了。我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到阳台拉开窗帘,屋里稍微亮了点。
一回头看到有个白影蹿到楼上去了,心里嘎登一下,不会是摊上事了吧我虽然很不屑老爷子那一套,但并不是个无神论者,有些东西,我还是深深忌讳的。
我用手机照着,上了楼梯。老爷子说过,一座建筑,最安全的地方在灵眼处,灵眼是一座建筑里阳气汇聚最盛的地方。当初买房时爸妈请老爷子看了看,老爷子说过,我们家的灵眼就在我的卧室。
我小心翼翼地来到卧室门口,拧动把手,缓缓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