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冉声还没有瞧清楚门外一共有多少人、分别是什么人,脸已经无地自容地埋藏在秦佑生怀里,她放在秦佑生肩膀上的手狠狠捏了一下。
秦佑生反应很快,连忙转过身背对着门外的一群人,抱着宁冉声快步回了房,他今天穿着一件英伦风衣,恰好可以将穿着性感睡衣的宁冉声笼在这件宽大的风衣里。
虽然这样,门外的人,基本也能明白什么事了。
房门被紧紧关上,房间里宁冉声的脸已经红得可以滴出血来,泫然欲泣地盯着秦佑生,然后整个人趴在床上,将面埋在枕头间,不停地发出“呜呜”声。
床上的女人红唇黑发,穿着一件红色蕾丝吊带小裙子,长长的头发也用红色丝带绑在了脑后……难道这就是烈火红唇的造型?
其实早在宁冉声跳到他怀里的瞬间,秦佑生就觉得不对,手掌下方触感太好了,一不小心就直接摸到了大腿根部,然等他明白这可能是冉声精心安排的“欢迎宴”时,已经晚了,灯已经被人打开了……
秦佑生走到床边,伸过手拍了两下将脸埋在枕头上的宁冉声:“小火焰鸟,谁让你那么委屈了?”
两只枕头间发出“呜呜”声更响了,秦佑生接到一只宁冉声丢过来的抱枕。他将抱枕丢在一旁,弯下腰,双手一揽,直接将宁冉声揽到自己怀里,轻声发问:“难道这辈子都不见人了?”
“暂时不想见人了……”宁冉声早已经尴尬难堪到了极点,顿了下,眼巴巴地瞅着秦佑生,“门外都有谁啊?”
“有行止、赖纾洁,以及阿沈他们,有人提议一块儿吃宵夜,我先回来叫你,结果他们都一块儿跟过来了。”
秦佑生此时真的不想管门外这群人,而是把宁冉声抱在怀里细细疼爱,但是如果他还不出门,可能更让人胡乱猜测。
宁冉声听到秦佑生的解释,心里更别扭了:“你居然先联系他们了。”
“我先回了一趟公司,他们听说附近开了一家新馆子,就一定要跟着过来……我早知道你是以这种方式欢迎我回来,路上也不用遗憾你没有过来接机了。”秦佑生说完亲了亲宁冉声的额头,低头看了眼她的性感造型,声音格外低沉沙哑,“等会再穿给我看,好不好?”
宁冉声拍掉秦佑生的手:“这辈子都不要穿了。”
——
秦佑生神色淡定走出主卧时,一起来的三四人已经都坐在了沙发上,阿沈见他出来,便冲他眨了眨眼:“秦律师好……性福。”
秦佑生不咸不淡地横了阿沈一眼:“冉声身体有点不舒服,我就不跟你一块儿出去吃了。”
男人们都很能理解秦佑生,连江行止也淡淡扯了扯唇,只不过赖纾洁红着脸还有话说,却被阿沈抢了先:“都是你,非要上来瞧瞧秦老师的房子,不知道这套房子是秦律师金屋藏娇的地方啊……”
阿沈说的是玩笑话,却将赖纾洁说得白了脸,一直沉默不发的江行止站起来对秦佑生道:“那我们先走了。”
秦佑生抱歉地点了点头:“下次我再请客。”
待人都离去,秦佑生关上防盗门,转过身,主卧的门慢慢开了一条缝儿,接着一个脑袋从里面探出来。
宁冉声吁了一口气,从房里走出来。
刚刚她已经在房里换上了一套上保守的天鹅绒运动衫,虽然客厅已经没有人了,但是她尴尬的情绪仍然残留心头,一张脸依旧扑红扑红的。
秦佑生在飞机上根本没有什么进餐,晚上没有跟易和的人一块儿吃上宵夜,宁冉声必然要补上这一顿,秦佑生打电话订了溢香园的位子后,然后朝宁冉声伸出手:“我的——公主。”
火烈鸟公主……
——
溢香园的粤菜一直是远近闻名,秦佑生点了三菜一汤,茄汁基围虾、怪味鸡煲、牛肉青豆以及两份鱼翅。
宁冉声将香浓醇糯的鱼翅汤浇在小米饭上,心满意足地咬了一口到嘴里:“这样好吃。”秦佑生也学者宁冉声将汤汁浇在了饭上,动作优雅、贵气逼人。
宁冉声有点好奇秦佑生的真实家境,直接问他:“秦老师,你们家是不是很有钱啊?”
秦佑生拿筷子的手顿了下,微微一笑:“我父亲的家底还算厚实。”
因为秦佑生从来没有说起过他的母亲,宁冉声有点好奇:“你母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宁冉声真的好奇的是什么样的女人可以教出那么好的儿子,沉稳又幽默,宽厚又智慧,英挺斯文,风度卓然。
晚饭后,秦佑生说带她去买几身衣服,细心的他早已经发现她带过来的衣服并不多。
宁冉声搁下筷子,臭不要脸地说“你是想邀我多跟你住几日吧。”
“几日哪够……”秦佑生笑,招呼服务员进来结账付钱。
宁天冉起来去了一趟卫生间,洗好手出来时,望向不远处走出来的一个略熟悉的身影,打了个声招呼:“嗨,林先生。”
从213包厢里出来的正是林逸,他面容一愣,对宁冉声点点头:“宁律师。”
宁冉声快步上前,往包厢探了下头:“许澄和童童也在里面么?”
“她们不在。”林逸解释说,“我跟我朋友出来吃。”
过了会,林逸的朋友出来了,一个高个子男人,目光锐利地扫了宁冉声一眼,宁冉声被看得不舒服,跟林逸告辞离去。
从溢香园出来,秦佑生陪她逛街买衣服,路上宁冉声对他说起了林逸,那个男人外表俊逸出尘,谈吐温润谦虚,只是宁冉声总觉得林逸还有另一面。
好像好到过分的男人总有点不真实,这种男人她身旁还有一个,比如秦佑生。
宁冉声挽着秦佑生的手,问他:“你能不能接受我出轨或者劈腿?如果我移情别恋了,你还会重新接受我吗?”
秦佑生迟迟不回答这个问题,车如马龙的街头,他俊雅清隽侧脸晕在一片五光十色的广告灯下,下颚的线条如行云流水一般流畅。
宁冉声抬头,拉着秦佑生的手说:“你就试着想一下嘛……”
“我在想啊。”秦佑生低眉看着宁冉声,目光噙着笑意,语气却无比认真,“如果真的有那一天,肯定是我做得不够好。”
宁冉声瞬间被感动地说不出话来,怔怔望着秦佑生,“如果有一天你喜新厌旧了,我肯定会很难过的。”
秦佑生拉着她手往停车区走去,边走边说:“你看你每天一个样,让我怎么喜新厌旧呢。”
宁冉声有点不明白了:“我哪有每天一个样,我的长相一直很稳定啊。”
秦佑生笑笑:“比如今天是烈火小鸟,明天呢,会不会是清纯美人鱼?”
宁冉声大骂秦佑生流氓,一句“流氓”倒把秦佑生身体的火勾了出来,想到某些事情,步子迈得更大了,宁冉声有点跟不上:“干什么啊……”
秦佑生言简意赅:“回家逗鸟儿……”
“流氓……”
关于秦佑生的“腿折了”,宁洵洵打了不止一次电话,宁冉声为了圆谎,跟秦佑生如实相报后主动给宁洵洵打了个电话。
待宁冉声把电话递给秦佑生时,秦佑生相当无奈地捏了下女人细嫩的腰肢,拿着手机对宁洵洵说:“腿已经好很多了……嗯……是的,之前不小心……冉声很好,她很会照顾人……”
帮宁冉声圆好谎,秦佑生立马丢掉手机,按住身下女人直接“切入主题”,一次次用力折腾,顶得宁冉声整个人化作春水般柔媚,两条又长又直的腿紧紧圈住他的腰身。
春柳一般柔软纤细的腰仿佛一掐就断,秦佑生将宁冉声翻了一个身,从后猛地贯入时,宁冉声吃不消得嘤咛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