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大多男女都是因为情字走一起，之后结束关系也是因为情不了，不过宁冉声觉得自己跟秦佑生分手，原因纯属是他不义。

公车迟迟不来，王臻说她有两张对面冷饮店套购票，问她有没有兴趣上去坐坐。

宁冉声知道王臻是想听八卦了，想到一句至理名言“女人友情只有交换过秘密才会变得坚固”，就点了点头。

冷饮店位于对面商场二楼，25元团购票除了有两杯冷饮还送一盘水果沙拉。

宁冉声觉得很划算，立马订了两张：“下次我请你。”

友谊必须要好好经营，有来有回比较好。

“好了，现可以说说你跟秦律师之前关系了吧？”王臻跟她关注点不一样，眨了眨眼睛，已经摆出认真听她讲故事架势。

宁冉声半托着下巴，搅拌了桌上冰牛奶开口：“我跟他是旅游时认识，当时我不知道他就是那么有名大状，也不知道他是法学院客座教授，你不知道他骗女孩子有多厉害，稍微说句话就让人晕头转向了，他说很喜欢我啊，让我答应做他女朋友，然后我就答应了。”

王臻继续追问：“后来呢。”

“后来回a市了，他不知道怎么就成了我老师，但那时我们热恋啊，分手基本不可能，而他居然提出要跟我玩地下恋要求，说要等我毕业公开关系。”

“你什么态度？”事情这样发展，王臻是理解秦律师，地下恋未尝不是替宁冉声考虑。

“怎么可能答应，我凭什么谈个恋爱还要偷偷摸摸啊，所以我问他是不是还有其他女朋友，他说没有，然后我给了他两个选择，要么分手，要么让他去告诉校长，我看上你们学校宁冉声了。”

王臻：“……他真这样做了？”

想到这个，宁冉声也忍不住嘴角上翘，一段恋爱再糟糕都有甜蜜回忆，虽然她和秦佑生恋爱没有那么善终，但糟糕是谈不上。

那时恋爱刚开始，秦佑生课都是上午后一节课，结束时候她已经饥肠辘辘，整个人半挂秦佑生身上往食堂走去，半路遇上了院长。

“秦教授真受学生们爱戴啊，课后还有学生找你讨论问题。”院长不知缘由，还以为是学生缠着他讨论问题。

“不是，陈院长。”秦佑生把她往身前一拉，“她是我女朋友。”

……

“后来怎么就分手了呢？”王臻忍不住问了。

“是我甩了他。”宁冉声回答。

“你怎么能甩了他呢？”王臻不明白了。

“这事真不怪我。”宁冉声抬眸，样子看起来痛心疾首，“我大四时候还参加了一次补考，原因就是拜他所赐，他是我男朋友啊，我修他课，他给我挂了啊，考试那天我大姨妈造反，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当然就没有发挥好了……”

宁冉声说完就趴了桌子上。

王臻真想不到是这样分手，猜测了下开口：“因为你没有考好，所以秦律师跟你分手了？”

“不都说是我提出来了么……成绩出来后我求他给我改下成绩，他不仅没答应，那天还吃错了药似，整个人就跟来了大姨夫一样，满脸怒气控诉了我们交往期间我所有不良表现，那样子恨不得把我告上法院，然后定个罪判个无期徒刑你。”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哪有什么误会，时间久了，看我不顺眼起来呗。”宁冉声是越说越愤愤不平，“我是终于知道律师训斥人起来有多厉害了，你根本无法想象那个场景，真是口若悬河啊，从头到脚再到脚趾头，我没有一点让他满意地方，亏我一直以为他还很爱我呢，原来早就对我不满意了，既然那么不满意，那就分手喽。”

宁冉声说完，喝了一口冰牛奶，然后抿了抿唇，大四补考时愤恨情绪再次油然而生，一张小脸气得鼓鼓。

而王臻此时视角，玻璃窗外面景映灯正好打宁冉声精巧小脸上，灯光很调皮，像是会移动似她脸上闪烁跳动，显得她如同瓷器肌肤熠熠生辉，红颜黑发，瓷肌星眸。

美人生气也是美得动人。

王臻看得有点失神，这个社会对美人来说总是格外优待。长得漂亮，往往各方面都会受到原则外好处。

关于这个宁冉声，美则美矣，却是一个被宠坏女孩，以前一定是一个不管犯了什么错都没有人会责备她，还会有人帮她善后。

羡慕是羡慕，但这不是她王臻想要人生。

“冉声，我觉得你跟秦老师事情纯属误会，你应该再找他谈谈，你们后一次说分手还都吵架是不好，所以你们是不是应该心平气和坐下来聊一聊，即使真决定不一起了，也要对方留个好印象啊，你知道厉害恋爱高手是什么样子吗？”

“什么啊？”宁冉声抬头问。

“我以前有一位女同学，她不管交过多少位男朋友，每一位前任提起她都是说好话，真只有好评没有差评。”

宁冉声再次摸了摸还发痒鼻子：“她养小白脸？她是被甩一方，所以前任们对她有负罪感？”

“正相反。”王臻笑着摇摇头。

宁冉声略惊讶得张大了嘴巴，然后又想出了一个可能性：“那她肯定是绝世美女。”

“算是美女一个吧，但肯定不是绝世美女，单从长相来说，可能还是你漂亮些。”

“是吗？”宁冉声原本生气表情立马烟消云散，一脸开心地摸了下自己下巴，“那也是我妈妈生得好。”

王臻笑了笑，真挚开口道：“其实我真觉得你跟秦律师这样真不好，事情都没解释清楚就分手是差劲，基本上吵架分手对方心里印象肯定不好，现你跟秦律师又同一幢写字楼工作，所以有些事情还是再摊开来讲清楚才行。”

宁冉声撇了下嘴，目光侧移：“我不想找他说话，太丢人了。”

“冉声，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

“什么话？”

“先发制人。”

——

秦佑生和江行止回自己公寓前去了俱乐部，晚上健身俱乐部里打网球人并不多。正要准备上场时，两个长发女孩主动上来问他们要不要双打。

“你们球技如何？”江行止问。

一位相对高挑点美女回答：“还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