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
包间里已是烟雾弥漫,时间已过去两个多小时,昏暗的灯光下,杨胖子眼皮耷拉着,不停拿起身旁的茶水喝,此刻,他已经非常疲惫。
两人已打了十来个回合,杨胖子的战绩却是全负。其中有一半的局,都是他先下注,结果却自己弃牌了,面对那极大的‘心理压力’,他变得既焦躁,又胆小。
而剩下一半输的局,便是他这一天倒霉透顶的晦气萦绕着他,阴魂不散,赌神似乎都嫌弃他,径自跑到威哥那边去了。
杨胖子现在手上这幅牌,配合上桌面底牌,竟组合成了一组帝王同花顺!
那是德州扑克最大的牌型,同一花色最大的顺子!从黑桃10一直到黑桃a!
杨胖子此刻已是热泪盈眶,首胜!终于要拿到了……
他激动的将手牌甩在桌面上,猛震手臂,做出胜利状手势!他甚至开心的摇头晃脑,一时间陶醉在胜利的喜悦中……
“你就一万块的筹码了,高兴个毛啊!”
威哥提示道,他身旁,已如山般堆满了五颜六色的筹码,而杨胖子那边,只有可怜的一块绿色筹码了……
“还有机会……还有机会!”
杨胖子神叨叨的念着,那些话好像不是他有意识的吐出般,而是一个赌徒无意识的自我安慰。
“以为自己赢了?”
威哥这时站起了身来,缓缓的向杨胖子走去。
“哇!皇家同花顺,好厉害!呵呵。”
看着杨胖子的牌,威哥先是佯装惊讶,紧接着冷冷的发出嘲笑。走到杨胖子身边后,他坐到了桌子上,伸手用力将那把‘入木三分’的瑞士军刀拔了出来,放在手中把玩,明晃晃的刀身不停地放射出寒光,让杨胖子又惊又怕。
威哥把军刀紧紧握住,并用刀尖指向长桌的另一端,也就是先前自己坐的位置说道:
“你看看我的牌,你告诉我,谁赢了?”
杨胖子一眼望去,这……完全没有任何组合的牌型,一手彻头彻尾的烂牌……哪比得上自己的极品皇家同花顺……
“当然是我……”
威哥把军刀放在嘴边,用他那一口大黄牙前去摩擦,如同杀人舔血般,狰狞而可怖。
杨胖子推开沙发,径直跪了下来,深埋着头,眼里噙着泪水,他咬紧牙关,一字一句充满着屈辱的说道:
“你……赢……了……!”
小弟们已将桌上散落的五十万钞票全部装入了黑色皮箱中,并把它带了出去。
现在杨胖子不仅欠了威哥五十万赌债……还把自己公司的40万流动现金全搭进来了……如果有人问杨胖子经历过绝望吗,那他现在就能回答上这个问题。并且不用嘴来说,就凭他现在跪在地上,旧愁新恨一同夹杂在内心里……
玩牌是娱乐,不能够搞赌博……
“痛苦吗?”
威哥问道。
“……”
“想死不?”
“……”
“还有救吗?”
“……”
“啪!啪!啪!”
房间外的过道里响起一阵清脆的掌声,在那半封闭的空间里久久回荡。
紧接着,包间的门从外边打开了,来者,竟是他……
……
(三国)
季心远刚进到荀彧的军帐中,就被一股沁人的熏香味呛住了。他还一言未发,一个喷嚏便吵醒了正休息着的荀彧。
军帐里一片漆黑,荀彧便坐起身来,披上黑外套,将蜡烛点了起来。
烛光夜晚,把季心远的脸印的通红。他二话没说,便把兵符从裤兜里拿出来狠狠的拍在桌上。
荀彧一看便傻眼了,身体向后倾斜,十分害怕的说道:
“你……季心远……你要干嘛?”
同时荀彧也听到军帐外有很大的动静,透过幕布,他看到四周有许多晃动的黑影,慢慢在门口停了下来,他们排成了两列,手上长枪的形状依稀可见。
“荀大人,你放心好了,季某此行不是来针对你的!”
季心远见荀彧露出害怕的神色,便有几分满意的说道:
“季某知道,荀大人心里一直装着复兴汉室的远大志向,可惜大汉天子刘协年龄尚幼,无法执掌朝政。所以荀大人才不得已为丞相这样有谋有略的一代枭雄卖命!”
“生食汉禄,死为汉臣。这句话是你说的吧!我知道,你屈居丞相手下,实际上是为了暗中保护大汉天子,护佑大汉江山。”
“季心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荀彧见季心远一边说话,一边还神秘兮兮的跪在地上向自己慢慢爬来。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微弱的烛光下,他便觉得季心远有些像发疯的魔鬼一般。
“荀大人!丞相变了!”
“大战将至,丞相却苟且偷生,这次如果撤军,那北方的袁绍便能苟延残喘,让他再发展几年,到时候,我魏国用什么来抵抗他!”
季心远绘声绘色的说道,神采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