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母高兴地合不拢嘴,将儿媳妇供成天仙娘娘伺候,每日精心买菜做饭,没有多余时间来照顾老二长瑶。
索性长瑶学步走的早,一岁半便已走不稳当还能小跑,所以她经常趁自己被家长忽视的时候,一路拽着小屁股奔至灵愫雪家,蹦跳着叫唤:“娘,娘……”
她以为谁对她好,就是娘。无论灵愫雪怎么教她改口,她都改不过来。又加上司母重男轻女观念很强,既然长瑶与愫雪投缘,便默许她叫她娘。
时间一长,潜移默化中长瑶就成了灵愫雪的女儿,她将她当做小公主,方方面面都照顾地很细心周到,比在司家受奶奶冷落强百倍。
所以长瑶长到三岁会说完整话语时,第一句话就是:“娘,我们家虽然小,但却是晋安郡最温暖的地方。”
灵愫雪听了甚是感动,蹲下身一把将懂事的她拦在怀里,摸着她小香瓜般头,感动道:“娘有你陪伴此生无憾。”
因为长瑶是过籍过来的孩子,而且也时常回司家玩,所以她并不觉得自己没有父亲。在她心中司明旭依然是个好父亲。所以她不像单亲家庭中的孩子,从来不过问自己爹在哪里。就这么相依相伴地牵着灵愫雪的手,吃饱穿暖地渡过每一天。
有孩子在身边叽叽喳喳地围绕,灵愫雪对酆逝隐相思之情渐渐转淡,不再如从前那般思念到深处茶饭不思。就算他一个月也不传音一次,她也觉得没什么,只当传音石是个装饰衣服的挂饰。久而久之,便将它解下腰畔放在梳妆台抽屉里的最深处。
没想到有一日被长瑶翻了出来并玩脱了手,跌在地上摔个粉碎。灵愫雪见了当时气得面红耳赤,但念在稚童无心的份上很快就不在计较,第二天传音石摔碎的事情就像一层被风吹走的薄沙,在她心上再也不留痕迹。
春去秋来换地悄无声息,四个半年头眨眼而至。长瑶已经三岁,司府又添了一丁,这已经是司府第三个儿子。司明旭高兴地将满月酒大肆操办。
这日,灵愫雪给长瑶穿上一身刚买不久的新衣服,亮亮堂堂地牵着她赶往司府看她的小弟弟。谁知今日运势不佳,竟然在半路遇见了绯婵。
绯婵故意来寻她的,因为她又收刮到了一个可以炫耀的资本,所以毫不迟疑赶来截住灵愫雪的去路,狂傲妩媚地笑着,招摇着纤细涂满凤仙花汁的手指招呼道:“白毛女,我们好久不见。”说罢,她将眸光掠在长瑶清嫩的小脸上,脸上的表情更加舒展,笑的得意:“天呐!你都有女儿呐!”
灵愫雪警惕地望着她,愠怒:“有什么事冲我来,请别伤害孩子。”
“咯咯,你女儿简直就是我的开心果,我见了她什么都忘了。”说罢,绯婵摇摆着身姿,款摆地消失在路的尽头。
灵愫雪只冷哼了一声有病,便拉着长瑶继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