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无定观的路上,景立秋走在陡峭而雪白的石壁小路上,脑海想起灵愫雪温柔灵动的眸光,心头微微一暖。
“这么好的师妹,我怎么在玄机观时怎么没有遇到?”景立秋百思不得其解。
两日后,在淳至峰面壁思过的弟子们纷纷回至无定观。他们历经了高峰上的严寒冰冻,回到自己宿舍反而觉得暖和如春,每个人都像卸下了重任一般,轻松地回归从前早起晚睡的生活。
经过锤炼后,人必定会轻松。
但灵愫雪双眸却含着一丝忧愁。
翌日清晨,她不自觉地匆忙来至广场,张望着前方队伍,没有看到景立秋,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
待晨练结束后,她立刻小跑至戎思彤身边,焦急的询问:“师姐,今日怎么没看到景师兄?”
戎思彤眸光露出埋怨:“都怪那日在淳至峰,你们拉着他分析,害得他下午回来师父就赐了他二十大板子,他现在还躺在床上呢!”
灵愫雪吃惊,怜悯:“景师兄现在伤势如何?”
“现在虽然还躺着,不过明天就应该会下床吧!”戎思彤蹙眉不悦,提醒:“你们这群新来的师弟师妹,不要觉得景师兄很好人就缠着不放,他可是很忙碌了,一边为了修炼一边为了大家,自己不知被师父体罚过多少会了!”
灵愫雪愧疚:“师姐说的是,我日后一定会注意,不再干扰景师兄。”
“这就对了,你把我说的话告诉其他弟子,也让他们自觉一些。”说罢,戎思彤闷闷不乐地离去。
灵愫雪痴痴地站在那里,肩膀忽然被人轻轻一撞。
“别离景立秋太近!”
这句话是谁说的?
灵愫雪眸光扫视,寻找着撞自己肩膀的人,只见樊逸飞冷淡冰寒的背影在前方走动着。
难道是樊师兄?
灵愫雪疑惑,为什么他要这么说?难道他在警示自己些什么?
想不透,灵愫雪只好回归自己的队伍,随着大家一起整齐晨练起来。
单调的修炼生活总是过的飞快。
季节的轮换也在不经意间换了色彩。
又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无定观的弟子们卸下笨重的棉服,换上轻灵的纱质道袍,像轻盈的风柳,随着温暖的清风挥舞着熟练的招式。
空气中的一切都显得那么朝气蓬勃,没有倦怠。
但灵愫雪却沮丧至极,因为第二次季考她还是没通过!
怎么会这样?灵愫雪反反复复回想季考的情形,想的头疼欲裂,却还不甘休。
这一次总共未通过季考的人才三人。
灵愫雪再一次来至淳至峰,特别羞愧,一入山洞就立刻面壁打坐,整日整夜一动不动,潜心沉思。
一直到三日后。
景立秋的声音在她耳畔温柔响起:“灵师妹,该吃饭了。”
灵愫雪沉醉在自己冥想苦思的世界里,过了许久才缓缓回过神来,憔悴而脸色苍白地望着面前可亲可爱的男子,低声而唤:“景师兄……”
景立秋怜惜拍着她的肩,安慰:“不要过分苛求自己,吃饱了肚子再忏悔也不迟。来吧,快吃烧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