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啸天喉咙干涩:“咳咳……我也不想如此,晚上练习太晚,所以受了寒气,日渐积累,身体就承受不住了。”
“你也知道自己身体承受不住了!”张临意道长一边从置物柜里拿问诊所需物品,一边继续道:“我听闻召唤术有一个小子十分刻苦,一年之内修为大增,抵过其他弟子修炼四五年的,难道说的就是你?”
皮啸天苍白的脸微微羞涩:“不才。”
“呵呵,谦虚!像你这样进步飞速的弟子,还不才?”张临意取好东西搁在桌上,手一摆:“坐下,挽起袖子。”
皮啸天乖乖听话,露出右手脖。
片刻,张临意道长诊完脉,微微一叹:“练功固然重要,但健康更重要,我劝你接下来几天最好早点休息,不然累坏了身体,一切努力都将前功尽弃。”
“知道了。”
“我给你再抓五副驱寒固虚的药。还是老食法,一日两次,早饭前晚饭后。”
“谢师叔!”
“不必客气。以前景立秋和你走的近,现在他不在了,我就当帮他照顾你了。”
抓完药,皮啸天提着五副药回至清司斋。
此刻微风和煦,大堂门敞着,途径门外能看见里面案台前,宽玉山和乐凌旋并肩相坐的身影。
“乐师妹,我有一件事想问你。”宽玉山笑却不容从前灿烂,沉黑的眸光夹杂几丝伤感。
乐凌旋笑靥依旧,面容水灵:“清司尽管问。”
宽玉山稍怔片刻,有气无力地勾起嘴角:“你是不是想做清司?”
乐凌旋一愣,表情僵硬。
路过的皮啸天听见也一愣,手中的药包差点松落。
没想到宽玉山会如此直接。
宽玉山直勾勾地凝视着身边女子:“昨夜我的助理已经被我逼问出了所有事情。”
乐凌旋忍不住咬唇,皮师兄你个混蛋,你究竟是哪一派的?
门外树影下皮啸天面露凄苦,已猜到乐凌旋心里是如何数落自己的。
但事已至此,就顺其自然罢。皮啸天耸了耸肩不再关心大堂内的事情,朝后院走去。
大堂空气冷凝,安静。
乐凌旋心中大呼不好,沉默了许久,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清司你误会了,我不是皮师兄所说的那个意思。”
“你就是那个意思!”宽玉山玩味地望着她:“你想推我下台,自己做清司,掌管两千名弟子!”
“……”
乐凌旋被怼的无言。
他说的没错,一针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