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掌门。皮啸天咬着唇,忍着不说,心情悲伤得催使眼睛又流下两行泪。
景立秋最害怕别人流泪,更何况男人的眼泪比女人更加珍贵。他怜惜地望着皮啸天道:“你不说,是不是不想我去给你报仇?”
皮啸天含着眼泪,忽然噗呲一笑:“大师兄你真可爱。”
可爱?这什么跟什么?景立秋被皮啸天时哭时笑的表情弄的一头雾水。
皮啸天收起悲伤,擦了擦脸上的泪,坚强地挤出一丝笑容:“就算生活再不如意,日子还得继续,不是吗?”
景立秋一愣,痴痴:“是的……”
但是没弄明白原因的景立秋心里始终横着一根鱼刺,他拉着皮啸天胳膊,再一次着急的关切道:“是不是真有人欺负你了?”
皮啸天将对方的手轻轻一拂,笑里带着一丝怅然:“没有。”说罢,他朝窄床走去整理床铺。
景立秋懵然,心里滋生起一股被人玩弄的酸涩滋味。
亏他还那么紧张他,他竟然二话不说收起眼泪态度淡然的整理起被子,难道他的眼泪是流来玩的?景立秋闷闷不乐地趴回自己的床,蒙头大睡起来。
到了晚上,弟子们听完掌门的讲义,纷纷回至宿舍。
皮啸天却在广场徘徊了一阵后,来至藏经楼。对着书架查找了片刻书后,他又遇见了陈恩道长,于是连忙走过去彬彬有礼地鞠躬作揖:“拜见道长。”
陈恩道长放下刚刚翻阅开的书籍,望着皮啸天,慈祥地微笑:“真巧,又是你。”
“是的。没想到这么晚了,还能在此遇见道长您,真是荣幸。”
陈恩道长眸光闪烁如水地欣赏着面前弟子:“像你这么勤奋、知礼的弟子已经不多了。你一定要好好把握年轻的光阴,多学一些,多进步一下,这样对你日后有益无害。”
“谢道长教诲,我一定尽力学习修炼。”皮啸天乖巧地回答。
陈恩道长将眸光轻移至别处:“好了,时候不早了,我还得去楼二取些医书,你也别在此逗留的太晚。”
“是!”
陈恩道长翩然而去。
皮啸天继续在一楼寻找自己所需要的书。
时间慢慢推移,藏经楼外月色渐渐淡薄,皮啸天在一楼转悠的一圈后,也没寻着一本适合自己学科的书,于是他脚步轻轻地登上二楼。
进入二楼第一间房时,安静的氛围里,传来若隐若现的谈话声,好像是陈恩道长在第二间屋内交谈着什么。
皮啸天并没在意,而是继续寻找着书卷,当他闻着浓郁的墨香,沿着书架一点一点地来至墙壁边的书架时,听见墙壁那边传来低沉而怪异的声音,像苍老的老头儿喉咙里卡着一口痰的感觉。
究竟是谁这么老了,还来藏经楼看书?
皮啸天好奇,想去第二间书房观望,又怕打扰了陈恩道长和别人的谈话,于是他站立在墙壁前,侧耳倾听着。
“凤黎,我要的不是这本书。”
“可是你要的那本书太珍贵,我不能拿给你。”
“你想抗旨?”
“属下不敢,希望特使你回去能和大王说一声,如果那本宝贵的书离开了玄机观,掌门青阳一定会带弟子倾巢而出!”
“哦?看来那书很有价值,竟然被青阳那匹夫如此看重。”
“自是当然,那书来自天界嫏嬛阁,是一本旷古绝今的仙书。”
皮啸天一愣,什么书和嫏嬛阁扯上了关系?还有凤黎是谁?难道不是陈恩道长在和别人说话?
可是,叫凤黎的人和陈恩道长的声音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