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的时候,院子里还停着一辆汽车,排气管的热气还在往外冒,证明车子是刚刚熄火不久。
封衍下了车,走进才发现院子的门没有关,似是主人回来太匆忙忘记了,又似乎是在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客人。
“走吧。”封衍吱呀一声推开门,一手撑着黑色雨伞,一手牵着少女的手,一同踏进了前院的花园小路。
噼里噼啪砸在伞面上,砸在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天地之间好似只剩下一种声音。但封衍跟秦卿都走得很小心,因为他们已经嗅见了雨幕之中淡淡的肃杀之气。
在即将步入一段花丛中间的时候,封衍忽地止住了秦卿的脚步。
“两点钟方向。”雨水的声音干扰了秦卿的听觉,但她还是在瞬间就意会到了男人的意思,手中的刀片轻轻一抖,如同一片叶子一般射进了侧前方。
“嗷!”花丛里传来了一声怪异的叫声,似人非人。
而这一声叫唤仿佛是开战的号角,顷刻间无数暗影从花丛里跳了出来。
封衍率先甩掉手里的雨伞,伞面旋开在空中盘旋了一周,一根根尖锐的伞骨刺进了扑上来人群的眼睛。
“啊!”鲜血四溅,哀嚎声响彻了整个天际。
然而下一秒,那些受了伤的人却还是不要命地扑上来,在极近的距离下,封衍看清了他们苍白消瘦的脸孔,以及手臂上脖子上四处疯长的脓包。
“小心,这些都是实验品。”封衍眼明手快一把将少女护到了身后,看着刚刚沾染到血色的伞骨已经变成了黑色,被雨水打湿的眉心逐渐敛了起来,“他们跟魔术师描述的症状一样,体重下降,失去理智,血液含有传染病毒,不能被他们碰到。”
当初魔术师命大,度过了危险期,除了生育能力跟体型受到影响外,基本跟常人无异。但他爬出去的死人坑里多数是眼前这些试验失败,浑身带着病毒,只能像疯狗一样死去的试验品。
看来秦雨这么多年藏身在这里,还是一直在研究病毒基因。
砰地一脚踹开一个扑上来的男人,秦卿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抽出腰间的导盲棍,指尖轻轻一动,便见着那棍子化成了一截一截用铁链串联起来的鞭子。
“这是祁山送给我的新产品,还没用过,不如我们比一比?”秦卿是那种一旦投入就会全情放开的人,此时她站在雨幕中浑身湿透,张扬着笑容的模样跟平时已然是判若两人。
封衍并不喜欢任何一种形式的比赛,但跟少女除外。
百度上说,情侣之间偶尔的比试不在乎输赢,而是一种情趣。
“好。”他应了一句,觉得在玩扑克上自己没有胜算,身手上势必不会输,于是主动提了赌注,“如果我赢了,上次的条件,你要答应我。”
上次的条件,秦卿没忘。
是封少将的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