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常年在移动冰山身边做事的人来说,方孔对于此时对危险的预知是敏感的。
求生谷欠告诉他,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呵呵,还想负责是不是?”方孔皮笑肉不笑,一反常态地态度友好起来,甚至还抬手拍了拍男人的肩膀,深深地感叹道:“大兄弟,我老方谁都不服,就服你了。”
说完,留下一个同情的眼神,老狐狸级别的方孔赶紧夹着尾巴逃了。
开玩笑,要是让那个人知道少女在眼皮底下中了招,他这层皮就别想要了。
徒留在原地还在脑补说服岳父的一百零八个借口的男人一脸懵圈,下一秒也察觉到了酒吧里的温度骤降,门口处传来一道低沉磁性的男声。
“放开她。”
只是简简单单三个字,连语调都是平铺直叙毫无起伏,可却无端让人生出一股寒意,从脚底板一路爬到发顶。
男人禁不住狠狠地打了个冷战,低头看了看微微颤抖着的少女,咬了咬牙继续道:“不行,她是为了我才喝了那杯酒,她年纪还小,我不放心把她交给任何人。”
谁知道来的是人是鬼,起码他是存了负责的心思,好歹还能给少女一个名分。
可也不知道他说错了什么,只觉得嘴里每蹦跶出一个字,那股莫名的寒意就会加深一分,等到空气差不多凝结成冰,来人高大伟岸的身形才显露了出来。
对方同样穿着一身简单的黑色西服,却因为身材比例的完美,衬得版型周正,像是个行走的衣架子。那张脸更是俊美无俦,像是冰雕玉刻的艺术品,加上一身的冷漠气息,满满都是禁谷欠感。
只是看上一眼,男人便被无形的压迫感逼得后退了一步,下意识感觉到了危险,“你是什么人?”
饶是他见惯了再多大人物,也没一个会带着这样惊人的气势。
可对方却没有回答,而是猛地出手钳住了他的肩膀,力道之大,立刻就听到了骨头的咔嚓作响。
“啊!”男人当即痛叫了一声,手下的力气再也无以为继,指尖一松便扶不住少女。
来人伸手一捞,将人带向自己的怀里,察觉到少女浑身不正常的高热,眼中的冰寒更加刺骨了几分,看着手底下的男人沉沉吐出了几个字音,“你明知道她还小,却让她喝酒。”
未成年不能碰酒,这是常识。
更何况碰的还是下了药,会对身体都造成伤害的酒。
“啊,我,不是我让她喝的。”男人感觉自己的肩膀都要被捏碎了,哀嚎中下意识辩解起来,实际上他也想不通当时少女为什么行动潇洒地就把那杯酒给干了。
可刚才为了带人走,信誓旦旦的话已经说出了口,这会儿也没人信他。
周围的一夜天众人见状,纷纷选择了避让,对惨叫声视而不见。
被刺耳的声音唤回了一点清醒的神志,浑身无力的秦卿这才感觉到腰间大手熟悉的形状,发烫的脸无意识地蹭了蹭冰冷的西装,她喃喃自语道:“封衍,我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