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膺眼眸向远处一扫,便也顺势搂住她的腰肢,低头去亲她唇瓣。
其时落花纷飞。
远远望去,两人似乎大概有“干柴烈火”的趋势,阿芰眼底鄙薄之色一闪,侧耳听听周围那些护侍似乎又退开了些,她便仍然如来时一样,贴了雪地悄悄潜去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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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下山,出半间亭三四里便是照水梅林。只有穿过林子才能到往山下去的大路上。
乌四赶着马儿走到半途,便拐弯在挴林里一转,又绕回了半间亭后宛。
半间亭里房舍众多,单后宛房舍小院就有百十幢。
临近后山有道石墙,墙上有道仿似经年没有打开过的斑驳木门。
乌四到了门前吁停了马,还没有跳下船来,木门“吱呀!”便开了。
凤台急步出来揖礼:“仆已收拾妥了房舍,请夫人先去歇息罢。”
“嗯。”谢姜轻声应了,这边儿北斗已跳下船,又转回身子扶她出来。
谢姜边随这人进门边细声问:“我这么一动,两方人均要有反应罢!”
“岂只是两方……。”凤台亦错后半步边行边禀报:“夫人前脚出半间亭,骄阳后脚进了梅花林。”
再想起阿芰说话说的露骨,自家在夫人面前总不能也讲透了,凤台便掐头去尾,只拣要紧的讲:“小陈候允诺倘大事可成,便封骄阳为姬。”
自己前脚走,骄阳后脚便急不可待去见元膺,这亦在谢姜意料之内。
谢姜眉梢一扬,笑道:“她攀上的这位“贵”人,奸诈成性,向来是过了河便拆桥,只怕她要竹篮子打水了。”
两人边说边走,待进了门,凤台侧身指着右侧一座小院道:“仆己将内外收拾干净,夫人居此,出门亦便宜。”说着话,紧走几步上前推开门扇。
谢姜进门,后边北斗早拎着包袱跑去掀帘子。
几人进了屋内。
方才说话说了半截儿,韩嬷嬷自领着北斗进内室挂衣裳铺床榻,谢姜便在靠窗榻座上坐下,细声问:“那几个有甚么动作?”
凤台躬身道:“小陈候派人传讯王娇儿,要她以陪礼为由宴请夫人。”
报了这些,这汉子皱眉想了片刻,又道:“萧郎君昨晚上亦派人下了山,只是到底去做甚……想必一会儿便会传来消息。”
不管萧仪做甚,总不过是要用高阳峻那张宴客单子做文章。
谢姜眉尖儿一蹙,看了凤台正要说话,听见外面“吱呀!”一声,似乎有人推开了院门。
谢姜便转眸去看厅门。
几人进院子不过两刻,且为防走漏风声,收拾屋子搬碳炉均没有用仆妇,怎么会有人找到这儿来?47000
凤台刹间沉下脸来,闪身便挡在谢姜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