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逆贼!竟然狼子野心……。【零↑九△小↓說△網】”常濞脸色一沉,抬脚便要蹬出去,偏严守正又跪在地上,抱住救命稻草般将他两条腿抱的死紧:“大人,下官确是受小陈候鼓惑呀!”
此时诸事不明,总不能先将人拖出去。
“你说受小陈候鼓惑,可有物证人证?”常濞只好吐口闷气,仍坐在榻上问话:“有了呈上来,本大人总不能只听你一面之词。”
“有有!”严守正忙从袖袋里掏了几封信出来:“这些是小陈候与我往来信笺,上面均有陈候私章。常大人且看。”
常濞接过来信纸,翻来覆去看了几遍,越看脸色越沉。
几封信上写的很清楚,三月之后陈国发兵,介时若封王派兵抵御,做为三司给事的严守正需利用职权之便,将封国大军的粮草兵戒等物拖它个十天半月。
且最末陈元膺又信誓旦旦允诺……待他天下一统,便让严守正做尚书令。
再再按信上签下的日期来看,最末那封郝然是高阳峻设宴当天。
思及当天自家也去赴了宴,且又领回来陈国两个美人儿,常濞一时如同吞了只苍蝇,又是恶心又是惊惧。
原来姓陈的来封国不是交好,是包藏了祸心来的。
真是岂有此理!
只这会儿再是生气,常濞脑子倒仍有几分清醒。
思忖片刻拿眼向管事一使眼色,低声吩咐:“将前日领回来那两个姬人关起来,速去!”
“是是!奴这就……就……。”主子虽然声音压的低,两眼可是火星子直窜,管事亦晓得事态严重,边应话边转身。
他将将转过去身子,眼角瞥见身前一暗,随之又“扑通!”一声,水榭震了几震的同时,有人一把搡开他窜过去:“求大人饶过!不不!求大人网开一面!……大人哪!”
这是……管事矒矒又转回来。
但见平日眼睛仿似长在头顶上的申诚公三两把推开严守正,上前扯了自家主子袖口又摇又晃:“老夫也是受小陈候这厮鼓惑!小陈候狼子野心……。”
方才经过严守正这一出,常濞已是较为镇定下来。
抬手扒掉申诚公两只爪子,常濞沉了脸问:“难不成公爷也参与了谋逆?”问过这句,索性站起来喝道:“来人!”
郡守府原本就有府兵。
方才严守正扑进水榭时,众府兵便已团团围拢过来。
这会儿常濞一喊,众兵士立时蜂涌而上,拧胳臂扯衣襟,刹间摁住严守正与申诚公两人。
“事有唏跷,绝计有唏跷……。【零↑九△小↓說△網】”常濞眉头紧锁,起身在水榭里来回踱了几步。几步之后猛地一顿足,扭脸瞟了申诚公与严守正两人,摆手道:“押下去!押下去关入大牢。”
“是,大人。”众兵士哄然应了,押上两人便往外走。
“大人!”严守正挣着身子不肯出门,有上司盯着,兵士又怎敢松手,只得再加两人上前,抱腰拽腿往外拖。
严守正只好梗着脖子回头嚎道:“常大人,下官求常大人将下官一家老小亦收监罢。他们……他们在外怕是有杀身之祸呀!”
一个严守正来投案尚说是番然醒悟,再加上申诚公也来……
常濞摆手让众兵士停下,转而问申诚公:“是不是有人协逼公爷前来自首……”问过这句,似是觉得问了废话,紧跟着又改口问:“公爷家眷……需收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