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太短,且刺客又死在当场。
韩君子既不可能知道事迹败露,又不一定清楚计谋得逞没有得逞。 利用这个,确实可以做做文章。 方才萧仪喊了一声,留白已是迈步进了厅内。
只谢姜抬手栏住,这汉子便垂手与乌铁山并肩站了。 萧仪思忖片刻,转眸看了留白,沉声吩咐道:“彻查别宛内外,务要将夫人安好的消息瞒个风雨不透。” 留白神色一肃,躬身揖礼道:“是。” 萧仪紧接下来又道:“派人看住那三个大医。必要时,将之全家老小尽数扣了。” 留白低声又应:“是,卑职即刻去办。” 说罢,觑了萧仪再没有吩咐,便抬手一揖,退步出厅。 直等留白转过照壁,萧仪这才眸光一转,转而看了谢姜,温声道:“夫人有甚好计?” 谢姜见不需要自己点明,萧仪便已令人去了后顾之忧,不由抿嘴一笑道:“无他,离间之计耳!” 刚才她说使计,萧仪还以为要趁机诈死,或是放出风声说是抓住刺客,以此做饵,钓韩君子一干人有所动作之类。 他什么都想了,只没有想到谢姜会说出“离间”这两个字。 萧仪眉头一皱,皱了半晌仍不眀白,便拿眼去看谢姜。 谢姜不看他,只扭脸吩咐北斗:“去看看傅炖煮好了没有。” 北斗应了一声,转了身便要出去,这边儿谢姜一瞟萧仪,道:“萧郎君要用吃食么?” 正商议正事,忽然又转到吃食上。 萧仪一时啼笑皆非。 只他也知道谢姜昏睡十几个时辰,饿的很了也有可能。
何况自家匆匆过来别宛探望,早食也是只草草用了些。 萧仪便忍了笑,点头道:“某……也有些饿了。” 谢姜又回头吩咐北斗:“两大碗傅炖,一碟子白饼,再来一碟子酱胡瓜。快些。” 萧仪听她溜溜报了一串子,想了想,不由皱眉道:“夫人平素就用这些?” 谢姜一怔,转瞬间便想起来萧仪穿衣饭食上甚是讲究,便笑着摇摇头,道:“只这会儿想吃这些。” 萧仪听了,寻了与谢姜相领榻座坐下,两手向膝盖上一放,竟然是个专心等饭食的架势。 谢姜便也垂睑坐了。 两个人一时都没有说话。 过不一会儿,北斗与阿絮各揣了托盘过来。 待一样样摆上桌子,果然是两只青花大瓷碗装了傳炖,一碟子叠在一起的五六张白饼,又一小碟黑乎乎,切成指肚大小的酱菜。 萧仪打量了这些,却不动。 谢姜拿勺舀了傳炖,又拿筷子夹了块儿酱瓜,吃的津津有味。 待吃了几筷子,谢姜见萧仪垂眼看了傅炖,仍然端坐不动,不由挑了眉捎道:“萧郎君用不惯这些吃食?” 萧仪摇头,缓缓道:“这些……对某来讲,有时可算是珍肴美味。” 谢姜听萧仪说的有些奇怪,只待要问,见他掰了块饼子,又拿筷子夹了块酱瓜,慢慢吃起来,便住了口。 两人默默用了饭,北斗拧了湿帕子递上,谢姜与萧仪擦了手脸,这边阿絮又领小丫头收拾了桌子。 等三个小丫头揣着碗碟退去廊下,谢姜便看了萧仪,道:“派人放出去消息,就说昨天有人自青溹湖掳走一位夫人,并以此夫人性命相协,索要“鬼”画。” 这话说得十分之含糊。 萧仪听得眉头一皱,只再垂眸仔细想想,愈想愈是心惊。
ps:求求推票,么么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