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一愣,问道:“哪个袁公子?”
曹清河秀眉微挑,轻轻的哈了下杏儿的痒痒,没好气的回道:“还能是哪个?我问的是袁云袁公子。”
杏儿呵呵笑了一声,然后取过了玉梳,这才边帮曹清河梳理着有些散乱头发,边暧昧的说道:“小姐一天要问好几遍,中午用膳时我就回答你了,袁公子不曾来过,他似乎一直在许褚将军的军营里受训,哪里能够私自回城的?”
曹清河稍微歪了歪脑袋,在铜镜中看见了自己完美的倒影后,才抱怨道:“他才十五岁的年纪,也不知道大哥为何非要将他弄去军营做甚?”
杏儿稍微在曹清河的头顶盘了个发髻,然后咬着玉梳道:“这可错怪曹昂世子了,派袁公子去军营训练的事情好像是曹司空订的,可不管别人的事情,而且听闻最近好像要打仗了,袁公子去许褚将军那里训练下也好,他毕竟也是虎贲中郎将,万一要他出征,他那小身板那里受得住,多练练才好。”
“什么?袁云要出征?杏儿从哪里听来的?”曹清河明显吃了一惊。
杏儿忽见曹清河猛然转头,才刚绑好的发髻又散了开来,顿时有些气恼的嘟嘴道:“我可没说袁公子要出征,只是瞎猜的,那些军国大事,哪是我们小女子可以参与的?”说完,眼珠一转,然后笑道:“小姐要是心中想念那袁云,不如就写封信好了,反正他们家离着我们曹府也不远,我最多辛苦一点给您送去。”
“你个死丫头,竟然敢调笑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曹清河说完,再次伸手进了杏儿的怀内,然后两人迅速扭在了一起。
良久,在杏儿笑够了以后,才喘气道:“小姐的心思我自然明白,袁公子聪明绝顶,又是仙人子弟,心里念着他那很正常,只是为何小姐每次见了他都好像要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您这样也不怕吓跑了袁公子。”
曹清河一呆,马上追问道:“我给人袁公子的感觉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吗?我可没有这种打算,这是为何?”
杏儿马上劝慰道:“我只说您每次见了袁公子就一副小心谨慎的模样,处处都表现的端庄正统,这种态度还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啊?不过我也知道小姐的意思,就是想表现的好些,免得被袁公子瞧轻了,但是您一直摆着一副曹府长女的架势,那可真的会把人吓跑的,曹昂世子不是经常说袁公子胆子小吗?”
曹清河听着连连点头,在听完了全部后就立刻站了起来,然后自言自语道:“那要如何是好?难道袁公子最近不来曹府,就是因为被吓跑了?这可不行,我这便要去找他解释一下,这……”
杏儿看着曹清河一脸焦急的表情,心中偷乐,马上跟道:“小姐您别急啊,就我看来,袁公子对您也是念着的,您不见他一下就给你运来好几车的五铢钱,他住在曹府时,也经常在我们这小院外探望,那神情就好像做贼一般,当真是好笑的紧。”
“杏儿你,你,你不要瞎说,你怎么知道袁公子对我……对我……”曹清河此刻已经红晕满脸,心中更是莫名跳得厉害。
杏儿此刻强忍着笑意,然后搀扶着曹清河从新来到了梳妆台前,这才接道:“刚才我都说了,袁公子最近是被派去许褚将军的军营受训了,可不是被小姐您吓怕了,我要是没估计错啊,他只要回了许都,必定会想办法来瞧您,那需要您每日这么惦记着追问?您就耐心的好好在家里等着便是,小姐到了今年十月也及笄了,我看你不如跟曹昂世子暗示一下,兴许就能嫁得如意郎君了,哈哈。”
……
袁云现在连打了好几个大喷嚏,一路从马钧家返回,一路都在啊欠啊欠的,此刻竟然还感觉耳朵也红了起来,这顿时让他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一定是有人在背后骂他,绝对没错。
这么想着,袁云又连打了几个喷嚏,这才踢了一脚赶车的小六道:“派几个兄弟去打探下袁熙的情况,越详细越好。”
小六没答应,反是笑道:“主公您还是别去想什么袁熙了,您最怕的倒霉事恐怕是寻上门来了。”
袁云一怔,然后从枕着的青儿腿上抬起了头来,这才看见自己家大门处站着一名侍女,正是蔡文姬的贴身女婢冬儿,这一瞧,顿时让他全是打了个哆嗦,倒霉事还真找上门来了。